第二十九章 对饮(二)[第2页/共3页]
慕紫清态度果断,景衍似是光荣,又似不安,“你是相国大人的嫡女……”他欲言又止,“你的婚事,很多人都在看着。”
“那,你有没有查过,当年良妃娘娘的死因?”
慕紫清感受着景衍的哀伤,她晓得,宫里枉死的妃子不止良妃一个。良妃要景衍阔别龙椅,但愿他安然平生,可景衍身为皇子,已经是处在权力的旋涡里,如何能躲的畴昔?
慕紫清目光清冷,关于选妃一事,她晓得,皇上从侧面探过爹爹的话,爹爹打了太极。可明天的宴会,皇后上高低下眯着眼打量她,贵妃也察看她,她都能感遭到。现在景衍一问,心中不由得警戒起来,冷冷一笑,“你是替太子和晋王来当说客的吗?”
景衍叹了口气,“当时的我真的太小了,还不知将来有多凶恶。每天只晓得调皮、疯玩,并不知母妃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一段时候,我看到母妃日夜以泪洗面,却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有一天夜里,她俄然紧紧的抱着我,说舍不得,舍不得,我才晓得,她是存了赴死的心。”景衍哽咽了一下,眼圈发红。
“是,但她也绝了我对那把椅子的统统胡想。”景衍长出一口气,“但我真的很想弄明白,我母妃究竟是如何死的。”
这些事他不是没有思疑过,只是未曾想这么深。可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竟看的如此透辟,也如此悲惨。仿佛,她经历了很多,但是,明显她只要十八岁,她的人生乃至还没有开端。
景衍较着一滞,未曾想慕紫清如许直截了当,忙解释“不,不是的。”
慕紫清恍然认识到景衍已经喝了大坛的酒,怕是已有几分醉,可看他虽有酒气,但目光腐败。自知是她说的有些沉重,便重新又坐下来,却也不再说话。
也是,去查一个几十年前妃子的实在死因,确切不易。“就没有从太病院动手?”慕紫清迷惑道,太病院的出诊应当有记录,特别是后宫,每次的出诊,做了甚么,用了甚么药,都会有专人记录。
“哼,我晓得,他们瞥见的,怕只是相国女儿这个名头吧。”
景衍苦笑,“我明天本来也只是想和你聊聊。谁猜想你这么大的反应,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坐一会儿吧!我头有些昏。”
景衍听的浑身发冷,打了个寒噤,竟说不出话来。岳京有的是王谢望族,但哪个府里死个小妾姨娘的,只说是暴病而亡,底子没有人在乎。就是大哥府上,死几个丫头,或者是死个不受宠的侧妃,如果说病死了,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