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仿旧[第2页/共3页]

“我们只查对账面，在笔墨间找疏漏。而没有思疑公账本身的实在性。一是觉得他们不敢。二是因为这纸张泛黄，墨色沉染，一看便是用过好久，不像新纸新墨。但眼下看来，能够整本都被动了手脚。”

“难怪查了这么多天，半分疏漏都找不到。本来全部帐本都是捏造的。”戴长玉忿然道：“的确目无国法。”

“不错。皇上的御旨不是赐殿下文六品，武七品以下官员调派之权么？皇上此举深意，殿下应当明白。盐运总账凡是不是在都督那边，而是在记书的文吏手中。这些处所文吏可没有超越六品的。皇上早就在明面上，为殿下做了两手筹办。我们需求的，只是一个充足充分。让皇上信赖，让霍元献又不能回绝的来由……”

“并且要晓得，有多少人晓得甚么仿造法？光凭一点香味、折痕，谁会晓得这有题目？这上头印章、签办全都齐备。每一日记录的笔墨，浓淡都有不同。这做得的确跟真的无异。如许煞费苦心，申明此着虽险，但一旦瞒混畴昔，就是一劳永逸。江州官员从上至下，不但不会有甚么错处，还会借您之口，向皇上请一份功。”

“殿下？”戴长玉看到，杨子诀的神情凝重起来。

杨子诀缓缓摩挲动手指：“捏造公账，但是重罪。而这公账出自豫宁郡太守之手，而不是霍元献。”

杨子诀抚平页面，眼底映着墨色：“这帐本有题目。”

戴长玉大惊：“是账目不对？”

朝廷的文书，除了卷轴，就是经折。内页之间都有折痕。

不，她必然不清楚这内里的事。不然也不会在临行前，说那些话了。杨子诀一时感觉思路万千。

戴长玉道：“殿下，就算这是豫宁郡太守所呈上的帐本，但我不信赖那位霍将军全不知情。您也看到了，堂审时豫宁郡太守较着格外严峻。而他与霍元献一唱一和，多数也是事前通过气。说得果断些，如果这个郡太守坐实了弄虚作假的罪名，这位镇国大将军，也洁净不到那里去。”

“殿下？”戴长玉见杨子诀一语不发，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们做？”

这都是脑中刹时想到的题目。

茶越煮越旧，纸也是如此。

杨子诀点头，抬高声音：“不，是这卷书，被用心做旧的。”

“你是说，绕开霍元献，直接搜索州府？”

戴长玉当真察看每一处细节，惊奇道：“殿下，真的是如许。整本书卷，前后香味一样。如果墨香，应当时候越早的越淡。另有一些块状脏迹，应当是时候仓猝，没有完整弹散的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