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针锋相对起刁难[第1页/共2页]
“非也,非也。”莫怀桑赶快说道,他冒死将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睁大,“太子殿下方及弱冠,资格尚浅,在朝中并无倚丈。而柳太师手握重权,为建国老臣,且府内出过三位妃嫔,二皇子也对他多有喜爱,欲将其收于麾下。”
他俄然拍了下脑袋,仿佛想起了些甚么,“秘闻差点忘了三殿下就是在深南红街出世的,罪恶罪恶!你应是早就腻了这酒吧。”
话到此处截但是至。
而二皇子是天子宠妃萧贵妃之子,萧氏专宠数年,子凭母贵,一时风头无双。再说,萧家一代出将才,萧氏兄长为镇国大将军,其父为御史大夫,背景薄弱。皇后早逝,太子无权,此时确切不该与二皇子起抵触。
禹眴闭眸又展开,狠狠刮了眼阿九后,甩袖随了上去。坐在左相身侧,他握着玉杯,将此中酒水一口灌尽。
釉面光亮,莹润如玉,质感尤佳。
“但愿国师能在皇上面前稍稍提两句,皇上非常正视你,你的话天然会记在内心。”左相微微点头,眸瞳里是一片哀告之意。
“这是从燕旭国进贡的汝釉花囊,汝瓷高雅,非常合适丞相你,本君便借花献佛了。”谢梓安说着,两指捏起酒杯,饮了一口。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熔化的雪,闪亮,晶莹,又带着未曾发觉的凌冽,唇色红润,嘴角微弯,淡淡的笑意。
红街,顾名思义,便是北里一带。青楼女子所及之处。
弘毅国设左相和右相,左相莫怀桑长年被右相管束,无才调无实绩,满嘴油腔滑调,皇上早已对其不耐,自不会听他所言。加上皇上盛宠国师,旁人的话也听不下去几分。
“你但愿本君让皇上退了这门婚事?”谢梓安眯起眸子,话语轻如柳絮,发尾随风拂过面庞,半遮半掩之间,勾唇一笑。
谢梓安见氛围实在沉闷,手指敲了敲桌面,两个奴婢从小道上走来,手中捧着一个斗大的瓷瓶,将瓷瓶放在桌上后,退下了。
“怀桑兄,请讲。”
禹眴一呛,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归去,他不言语,冷静移开目光,强扯笑容。
左相也轻抿了口酒,随后收回一声赞叹,“此酒为深南的老窑特曲酒。醇香浓烈,饮后暗香。三殿下怎可一口闷下,需渐渐品才是。听闻在深南的红街当中,此酒盛名一时。”
一声道下,字字珠玑。禹眴的神采垂垂由白变红,耳根也感染些许绯色。他的目光在左相的脸上飘过,心沉了下去,“是我莽撞了。”
左相笑嘻嘻地收下,“国师真是客气。秘闻本日前来,是有事相求,应是秘闻送礼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