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以怨报德心渐狠[第1页/共4页]

“不肯意？也罢，归正我只是‘报恩’的，统统看你。”

“当然不是。”

末端，又轻飘飘道，“小世子，是你过分纯真了。若要我说，你会被欺打，都是自找的。十年前软弱的我，亦是该死。”

“我？应当算是浅显人吧。”阿宋抬头望天，如有所思，“分开皇宫后，我做太小贩，当过渔夫，也下田耕过地。现在，是一江湖侠客。”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悠然得意如同报告一件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事情。存亡性命，好像玩物。

“无聊。”

“你说过不悔怨的。”

身侧传来悄悄的感喟声。突地归于温馨，毫无声响，人声泯没。阿九心下莫名一紧，扭头四望，寻不见阿宋踪迹。他再一转头，鼻尖却差点撞到阿宋的面具。

阿九起家，端起破碗喝了口冷水，拉开窗，瞥见了倚在树上的阿宋，他手中拾着几片染血树叶，一片片射出去，没入树丛。

“阿宋，如果我掉下去了，你要接住我！”

阿九一震，站起家，走到河边洗手。几次磨.搓，褪下一层皮，掌心肉翻出些微红。他声音有些颤栗，带着火急和慌乱，“好脏，洗不洁净。”

喊完这声，他真的掉下去了，砸在阿宋的身上，两人一起摔了个狗啃泥，他把阿宋当作肉垫压在了身下。站起来后，还嘻嘻哈哈大笑阿宋的面具被撞歪了。

半响，阿宋的指尖在阿九眉心一触，“如何这副模样？要死不活的。”

等了半晌，见面前之人并不答复，阿宋自顾自道，“程钦不会放过你，此人龌蹉恶心，不择手腕。爱好少年冲弱，凡是看上的必然会弄到手。过几日，他就会将你接走。”

阿九脚步一顿，再抬起来时，重重踏在地上。不说话，一起低头，口中念念有词，直到回到居处。掩上房门，靠在门板上。一阵头晕目炫，身子终是捱不住，昏倒在冰冷的地板。

皇宫深院，彼苍大树

阿宋伸手摘叶，覆在面具上，轻哼道，“是啊，我是无聊，不然怎会和你这小屁孩玩到一处。你说，人生怎得如此无趣？”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面对半身不遂的母亲，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阿宋的声音稳而静，无波无澜。冰泉寒潭，莫过于此。

这日，阿宋俄然起了兴趣，凝睇着阿九的背影，忽地挥动树枝，袭了阿九浑身的落叶，“小世子，小世子。”

阿宋笑了，揭开面具一角，“当今乱世，本就残暴。于我而言，仁慈，是给能够操纵之人的。其他人，便只合适跪下来，苛求我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