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 烟，过年，大伯一家[第2页/共4页]

男人眯了几个小时便睡意昏黄的起来，生火、烧泡饭，还要跑去扣问女人，泡饭里放上几个蒸团子，要甜的还是咸的？

蒸团子、包馄饨，备好过年的饭菜，闹忙到大年夜，两家人美美吃了一顿年夜饭后，女人们围着电视看春晚，男人们坐在饭桌前，抽烟闲谈，碰到喜好的相声、小品，就凑畴昔看一会。

他老婆李梅芳是城关粮管所的职工，李梅芳个子比丈夫还高了点，她一张瘦马脸，一副刻薄相。

家里忙了十几天，邻近小年夜，各家各户的过年菜多数备齐了，熟食买卖也变得冷僻。

从街高低车，方燕嘟囔了一起，说乡间的路太难走，差点把她穿高跟鞋的脚扭了；说叔叔家杀猪，必定一屋子的猪屎味，闻闻就要吐，还能吃得下饭？

新圩村有写一手好字的方文明，谁还上街去买春联？

现在没人买年画了，都只买一本挂历画挂在堂屋。

求人写春联，几支好烟总归要敬的，几天下来，凑凑就有小半条烟了。

泡饭团子就着咸菜豆芽和切得薄薄的猪头膏，是新年最好的早餐。

戏曲画、电影画、中原风景、本国风景……够他看上小半年的。

有些胆小的小屁孩会偷偷去扯狮子身上五彩的毛，说是缠在扣子扣子上能辟邪。

年画不贴了，春联家家户户却要贴上好几副。

老爸拿着年画，站在长凳子上，他拿着浆糊站在边上，批示老爸，上一点、下一点、左一点、右一点，把堂屋贴的满满的。

一过十二点，新圩村上空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如果排闼出去，能够看到无数个光点在天空炸响，现在，全部中原大地都覆盖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

男人放完炮，也不能顿时上床，他们还要打扫屋子和晒场，这叫除旧迎新，要干清干净的驱逐新年的到来。

当年，城里女人嫁给他这个乡间人，算是下嫁，以是方文明对李梅芳事事到处都遁藏，时候一长就成了风俗，再也改不过来。

……

“文明，把红包拿来，给两个小孩的压岁钱，我来付！”李梅芳向丈夫伸出了手。

张菊芬推开虚掩的大门，看着饭桌前的父子，惊叫起来。

阿叔、小姑上门固然讨厌，可他们一家带了咸猪腿、鸡鸭，一家带了山里的冬笋、板栗，算起来还赚了。现在乡间来吃一顿，支出去的压岁钱不是白白扔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