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拦都拦不住[第2页/共4页]

到了第二天早上，关卓凡将两幅书画谨慎翼翼的裹好，又数出来两千八百两银票，装进一个封包，另取一张信笺，写了新宅的地点，再一总打了个包裹，叫过图林，叮咛他送到紫春馆，面交利宾。

这件事，是他穿越以来，做得最痛快，最对劲的事情。想想就在几个月前，他还只是个毫不起眼的研讨生，现在却能挥手令媛，谈笑之间便成全了别人的一段佳缘，真是感觉不成思议。

关卓凡哑然。他不想收礼的意义，本是不想把这件事弄得太高调，但是这一次，他真正明白到了宦海端方那种坚不成摧的魔力。

小棠春眼眶红红的，显是晓得了动静，刚哭过一场。在堂中内疚了半晌，才怯怯地看了一眼关卓凡，用极小的声音，从嘴里挤出一个“愿”字。话刚出口，便又“哇”的一声，扑进老鸨怀里大哭起来。老鸨一则心疼丧失的钱，二则多少有一份母女离别的伤怀，搂着小棠春，叫了声“我的乖女儿哟”，就势放了声儿。

利宾明白，关卓凡是要将这个钱作为本身办事的经费。内心策画，关卓凡既然这么说，想必这两张书画代价不菲，如果能换个三五千银子，那做起事来就更顺手了，因而随口答道：“成！不客气说，我在书画一道上也是里手，决不会亏损。却不知是那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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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则半载，多则一年。”关卓凡笃定的说。

利宾冷静地点了点头――这可不是甚么小见地，内里的学问大了去了。他愈发感觉关卓凡有些奥秘莫测，一个六品武官，张口就是强国强军的……他不肯再细想，只是简朴问道：“逸轩，你约莫甚么时候能来上海？“

酒至半酣，内里的院子响起一阵拍门声。图伯只道是有晚来的客人，赶紧赶了去，翻开大门，却见门外的胡同里，竟站着一大片人，总有二三十个，一色皂衣短打，很多人手里还提着棍棒家什。打头的两人，一个是名形貌非常凶恶的大汉，而另一个，倒是关家的二少爷，关卓仁。

“好！以一年为约，我必然能替你撑开一个小局面。”利宾在上海，特别是在租界当中，有颇丰富的人脉，并且洋务一道，既是他的所长，又是他的所好，关卓凡的叮咛，他自傲能够做到。

关卓凡赶紧扶住，说道：“先生甚么都不必说。明天一早，我打好了银票，着人送过来。我呢，眼看就要开赴去热河，家里另有些琐事，就未几留了。刚才说好的交割文书，请先生本身去跟妈妈去办一办，张穆二位，留在这里给你做其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