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初与终（大结局）[第3页/共4页]

闻歌一怔，过了半晌才敢回过甚来，最早看到的是方才那只才被她细心擦拭过的手，放在被褥之上，指节清楚的手指几不成见地悄悄一动，然后，她才缓缓将视野往上挪去，一顷刻间，泪流满面……

“你敢……”身后，响起一声细若蚊呐的调子。

叮铃铃，竹风铃又在响，似有歌颂……

牙倒是咬着，恨恨隧道，“你敢去……”

看得小女民气里尽是渴念之情，心想着，这个姐姐不但人长得标致，还这么和顺，真的就跟戏台上的仙女似的。

那双闭了多年的眼睛，终究衰弱地展开，望着她，一如影象中的专注与和顺……

“哗啦”波浪声，一声又一声，从海面上澎湃而来，越近岸边，却越是暖和，终究只是轻柔地拍打在了岸边，银色的沙岸上……

那事以后，万劫却像是真正放开了。岩目山或是魔族的事情不再过问，整天只与寒朔一道对弈品茶，醉酒放歌，端的是安闲清闲。两个本来势不两立的仇敌，现在反倒是成了知己。他们相互都是心上有伤的人，倒能够相互安慰。

嘴角弯起，想笑，眼里的泪，倒是已淌了下来，淌进嘴里，略一咀嚼，先是涩，再是甜，独一无二的滋味，她本身晓得。

闻歌当时，哭得像个孩子。

还是她操之过急了。

只是顾轻涯，到底是伤得太重，即便是被他们三人倾其统统相救，却至今还是睡着，没有复苏。

小女人喊道，然后，便如乳燕普通摆脱了她阿奶的手，朝着海边飞奔了过来。

“哇！”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小女人，好不诧异地叫了一声，“是仙女啊！”

“哎哟！哎哟！你慢点儿！阿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拉扯……”衰老的嗓音固然在抱怨，却模糊带了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