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寡妇[第1页/共3页]
孙先生活着的时候给女儿名字取了‘敏贞’二字,期许孙家的孩子敏而好学,又感觉女子还是以贞静为美。又取了个家常的爱称――‘妞妞’。
偏巧本来就是湿漉漉的气候,外边还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平常都会出来磨磨牙的人们都被这雨挡在了各自家里,就女儿宝珠一个依偎在身边,扭着本身两个麻花辫,盯着唱台子怔怔的入迷。
宝珠绕过一个葱油果子的摊位,下认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可惜的了,下起雨来,吃个葱油果子都吃不上了。”
孙太太也是个没甚么主意的妇人,闻声女儿口渴也顾不得诘问,到底是如何的恶梦将好好的一个孩子吓成如许。回身倒了一杯水,拭了拭冰冷的杯子,皱了皱眉头说:“你病着呢,喝不得冷水。妞妞等着,妈给你提了热的来。”
刘太太就这么一个女人,常常给她散钱使唤。宝珠也就常常能够买个花啊、手串啊的戴着。不过大多数的散钱还是拿来买零嘴吃了,这葱油果子就是宝珠的一大爱物――苦涩、酥脆,主如果还不贵。可惜今儿是吃不到了的,摆摊子的小哥想必也是躲雨去了,草帘子把全部摊子都遮的严严实实,看模样就不像是会过来了,幸亏也到家了。
南边多湿热,乡间的屋子都起两层,没有围墙这一说。一层的放些杂物,人都是住在二层的。
“神经有题目啊,妈呀。吓(ha)都吓(ha)死小我啦。”宝珠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抱怨。这位敏贞表姐来了就抱病了,姑太太解释是体弱,刘太太怕传了给宝珠,再三叮嘱了宝珠没事不准去病人跟前。
宝珠进门收了竹伞,顺手放在一边的盆子里,又跺了顿脚上沾的积水才往楼上去,谁承想才到拐角就听的楼上传来凄厉的喊声。
看着孙太太走出门去,敏贞这才忍不住双手死死的抓住被子,将头埋在双腿间,压抑的抽泣起来:“承言???承言???呜呜呜???我???我该如何办???呜呜呜???承言???”
这么一声,倒是孙敏贞本身也复苏过来了。惨白着脸,一头的汗珠子,还安抚着孙太太:“没事,妈我没事。”说着又渐渐坐起来,解释道:“就是做了个恶梦。妈,我渴了。”
刘太太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吃了饭早早的就来唱堂会的处所。眼下并不是甚么节日,这里没有梨园子,不过是住在这四周的人都风俗了饭后都会过来坐坐。
进了六月份,老天就像是俄然呈现了一个堵也堵不住的洞穴,大雨、细雨、雷阵雨的,再没一刻消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