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3页/共5页]
谢凝也不否定,道:“八年前你给朕娘亲一副‘猿啼’,给朕一副‘太上忘情’,本日朕还你一滴‘相思泪’,不为过吧?倒还便宜你了。”
“他不是不担忧你,只是更防备我。”景渊明白了,点头道:“我错算了你与陆离之间的牵绊,我觉得……颠末当年和离之事,你与陆离已经再无和好之能够。毕竟,你母亲是闻家的外孙女,骨子里高傲得很。”
谢凝微微一笑,“病笃的豺狼朕是怕的,困兽之斗,永久要防备,但病笃之人,朕却放心得很。”
“本来……本来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父皇的偏疼……”景渊的眼角仍然不竭地掉着眼泪,只是现在已不知这泪水究竟是因为中了相思泪之毒,还是因为明白了父亲的狠心,伤痛欲绝。
谢凝带着羽林卫和翊卫,羽林卫在外,翊卫在内,层层叠叠地将天牢守住,全部天牢连苍蝇都飞不出来。她与陆离走来,陆离为她翻开牢房的门,在外边等着她。景渊便戴动手铐脚链坐在石床之上,才短短的几天,他身上已经没了当初那种超然物外的贵气,脸上带着灰白之色,尽是泪痕,蕉萃不已。
“你明知我说的是甚么!”景渊气愤道,挣扎着要扑向前,却被墙壁上的手铐脚镣限定着,只能地听着精钢锁链哗啦啦地响。他咬牙道:“你清楚晓得,我母妃并非擅自与景昙苟合,是先帝将她送给景昙的!”
谢凝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在沉寂的天牢当中,无穷清楚,她浅笑着,看着景渊,缓缓道:“朕,便是天命所归!”
“难怪厥后汝阳王府要杀了穆杏林,本来当年穆杏林救了你,贞妃挟恨在心。”谢凝甚么都明白了,她看着面前风华老去的女子,暖和地问道:“太妃,你可愿回到太庙,受皇家香火?”
“以是白芷身上的胎记确切是我传给她的,我本就是父皇的儿子!”景渊冲动地嘶吼,“谢凝,你好凶险!竟然勾搭太后等一干女流谗谄我!我才是先帝之子,我才是皇位的仆人!”
她的一番话叫景渊心境大乱,一时竟不知先怪本身没能抓住机遇,还是应当怪谢凝过分狡猾。他眼神几次明灭,最后竟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你叫先帝混蛋,莫非……莫非你晓得当年之事?”
不过,这些是不必对景渊说的,就让景渊觉得她甚么都晓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