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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老道长微微一笑，神态安闲。

“甚么东西？”

那声音让桑枝心头一震，总感觉在那里听过。她举目望去，见一个青袍道人飒但是立，倒是有一番风骨。

那老道长仍然稳稳站在原处，见桑枝返来也不发问，神情毫无非常。

人只要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寄但愿于神佛。董鄂妃是绝望透顶了。

桑枝皱眉，“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董鄂妃一僵。

“那边？”董鄂妃下认识地问，打量桑枝一会儿却道，“好。”她竟不再问要去那里。

“嗯，但愿国师保佑皇贵妃娘娘长命百岁！”

董鄂妃虚扶她一把，“不必多礼。”她把抄好的佛经递给桑枝，“这是本宫为悼妃誊写的佛经，愿她安眠。”

没容桑枝反应过来，董鄂妃已经赶快起家，“敢问但是国师大人？”

桑枝心中慨然，“承蒙娘娘汲引。”

话音刚落，俄然火线想起一个衰老的声音，“恰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桑枝猛地睁大眼睛，再转头时，那道长仍然含笑相望。桑枝上前几步，“道长甚么意义？”

或许董鄂妃只是想要和本身敬爱的男人有个孩子，可她的男人是天子，这个孩子的出世威胁到了太多人的好处。这座被*和好正法死扣住的皇宫，是不成能容下这个孩子的。荣亲王的结局从一开端就已经早早必定了。

老道长却自顾道，“你是谁？谁是你？庄周是庄周，蝶是蝶，但是安知庄周不是蝶，蝶不是庄周？无始无终，无穷无尽，期近地点，你就是你，勿著相便是道也。”

桑枝一震，“甚么？”

桑枝心内惴惴，待进入承乾宫看到董鄂妃时却大吃一惊。

老道长状似瞎嘀咕，但是脚下生风，桑枝刚想拦住，却发明道长已经离本身十步之遥。便在这时，天一门里走出一个青年羽士来，“此符施主佩带九九八十一天便可。施主，天气不早了，请回吧。”

桑枝这才昂首，却不经意间又看到董鄂妃双鬓上几根刺目标白发，再看看董鄂妃万念俱灰神情疲劳的模样，桑枝内心一时又是怜悯又是感喟，实在百味陈杂。

火线有两个宫女在说着悄悄话，“国师来了，宫里就必然能好起来。”

却听老道长在她背后念了句“无量天尊”，接着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今非今，昨非昨，天理昭彰，万法天然。”

老道长也不觉得意，却递给她一个简朴的木盒，“送给女人当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