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口莫辩[第1页/共3页]

他起家翻开房门，春季的晚风突然涌入屋内，带着些许萧索与凉意。“天亮了。”瑞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昂首看了看泛着鱼肚白的天涯，又缓缓问道，“人都到了吧？”

在这些被囚禁的日子里他想了很多，烟雨楼里，裘风曾承诺过他会想体例让天子将他留在京中，他虽想过很多种能够性，却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以这么一种体例让他留下，让他成为阶下囚。

严庸接过童渊递来的记录册子，并交到天子手中。天子只是粗粗翻了几页，瞬时神采骤变，眼中折射出的寒光竟比那些兵刃更冷上几分。

粱胤桓有半晌的愣怔，随即仰天大笑，笑得诡异而暗澹。他直视上天子诘责的眼神，声线如冰道：“只怕臣弟现在不管说甚么，在皇上的耳朵里都不过是信口雌黄了吧？既然皇上已认定臣弟有图谋不轨之心，那臣弟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但凭皇上措置！”

说完见瑞王还是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也没有要分开的意义，一双凝睇着远方的眸子浮泛而无神。小寺民气里嘀咕着是不是要再催促一下，正在这时，瑞王方淡淡道：“嗯，我们走吧。”

昭和殿内，天子梁胤昊正坐于龙椅之上，见到瑞王前来，他低头侧目，眼中的鄙夷不屑展露无遗，好似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最寒微纤细的蝼蚁。他转头叮咛道：“严庸，叫人把东西抬上来。”

瑞王怒不成遏地指着身边的童渊，幽黑的瞳孔中带着森森杀气。“子虚乌有，这美满是栽赃！是刑部成心谗谄本王！”

瑞王嘴角扬起一道的嘲笑：终究要来了么？

童渊并未直接答复瑞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道：“皇上，此乃都城河道港口的运送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那批货色的数量和运入京中时候请皇上查阅。”

童渊又持续道：“霍相的顾虑的确有理，以是刑部除了记录了几位大人的供词外，还查阅了近几年都城出入船只和货色的记录，发明…”童渊顿了一顿，胆怯地瞥了霍培安一眼，待收到对方准予的眼神后，方缓缓道，“微臣发明两年前，瑞王曾从封地运送过几箱货色入京，并称其是送入宫中进贡给太后娘娘的生果。当时卖力在港口检视的兵士见这批货色乃是朝廷亲王进贡给太后的东西，遂未敢开箱检视，便直接让这批货色进了京。而后微臣也扣问过内侍监的徐公公，徐公公也证明内侍监从未收到过以瑞王的名义进贡给太后的任何东西。而厥后那批运入都城的货色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