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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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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第4页/共5页]

古浪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轻咳了一声。顾罡韬缓缓地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问:“你啥时候过来的?”

“儿子,我明白了,统统都明白了!”他紧紧将他抱住,仿佛怕他随时都会消逝。

这就是第二故里在顾罡韬青年期间给他打下的心灵烙印。

“顾总,请答应我再最后假定一次,或许它会让你从痛苦的泥潭中拔出。”

伴跟着汽车引擎的轰鸣,顾罡韬的耳边回荡着齐浩楠的声音:“不管你有甚么样的烦恼和愁绪,只要站在渭北的地盘上,翻一次金水沟,走一趟黄河滩,表情顿时就会跟天空一样阴沉了。那野茫茫的黄河滩,就像通了灵性,用一片片软软的草尖安抚你,用一朵朵野花的芳香感化你,用大天然美好的歌声安抚你――你能不欢愉吗?黄河滩的奇异能够征服任何人。”这些话是齐浩楠的心声,也说到了顾罡韬的内心上。渭北对他来讲,应当是最贵重的影象。漫漫人活路,不管他走到那里,姜沟都会像影子一样跟从身后,和他形影不离。他的第一声哭泣固然在新西北,但别人生之旅的第一行足迹倒是踏在渭北的地盘上。当他第一次和那些陌生村寨对视时,他读不出一点乡情和思恋。可现在就不是那回事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它们就会闪现在面前,和他冷静相视。

“您想我会如此残暴么?”古浪悄悄地说,“我本不想突破您现有的糊口格式,是您发自心底的呼喊激活了我的灵感。”

顾罡韬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是啊,在这儿住久了,感慨天然会多。农夫们祖祖辈辈守着他们的土屋小院,从幼年、少年、青年、丁壮到老年,像崖畔的野草一茬茬地生,一茬茬地长,一茬茬地老,再一茬茬地死,不知不觉,地老天荒地变更呐!短短的二十多年,一股烟一样地飘畴昔。插队时曾经和我在麦场里摔过跤的火伴,仿佛一夜之间就青丝变白发,秃顶的,驼背的,豁牙漏气的,再看那不敢相认的脸,全都沟壑纵横,就像那风雨剥蚀的崖面。唉,不堪回顾,脚下这块地盘不知堆叠了我多少足迹。”他说着,环顾着这熟谙的处所,在这里他和黛微共同走过了一段艰苦的过程,氛围中仿佛还留着黛微特有的芳香气味,草丛上仿佛还留着黛微的体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眼角变幻出电闪雷鸣、惊涛奔涌的黄河……

2004年腐败前后,固然渭北高原还残留着几分萧瑟,但黄河两岸已经是春意盎然了。泥土中披收回麦苗的新奇气味,萧瑟了一个夏季的树梢泛出了浓浓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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