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面目[第13页/共19页]

“你们爱信不信！”

“我就是刘好友！你们为甚么不信赖我？你们这群笨差人、庸医！”俄然他一改之前的衰弱有力，嗓门儿大得震天。实在没法设想一其中度烧伤的患者竟有如此畅旺的精力。

我还真错了。固然病院地处偏僻，游人希少，但一起这么开车过来，我才发明病院门口的主路是连接郊区和郊区的干道，并且道边有一些农家院餐馆和小工厂。宋琦带着我挨家挨户地出来访问，刚开端的几户都表示当晚没有人出去或者没有路过那家病院，以是没甚么有代价的线索。但在折腾了一下午后，终究在太阳落山前让我在一个洗车店里找到了两个当晚路过病院的工人，并且他们的话让我们眼睛一亮！

我们只能联络救济站的职员。他们来到病院后看了看，都说：“实在认不出来了。”

“我故乡没电话。故乡……没人了。”

宋琦说：“那不必然。别看这些人死得惨，活着时候也没家，但得了精力病，最起码没了正凡人那么多忧愁、压力，整天傻吃傻喝、悠然得意。现在有哪个正凡人能有这份福分？”

“这是小我风俗分歧！”刘好友放开声音。

不过这位幸存者的状况没我想的那么严峻，虽说也根基毁容了，脸被纱布和绷带紧紧包着，只暴露双眼和双唇，但肢体还是无缺的，被裹得像个粽子，四肢吊在病床上，鼻子上还插着好些管子。大夫说他除了脸部大部分烧伤外，目前没有生命伤害。

薛队说：“行了！孙小圣，你给我闭嘴！”

他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大夫。”

他指指床头柜上的一只腕表：“那是我出院时戴的腕表。别的东西就没有了，都被烧光了吧。”

我说：“那就算我们绕着山路开上半天，估计也碰不上几个活人，如何取证啊？”

中间一个护士手里的瓶瓶罐罐在地上开了花。她尖叫着：“哎哟，你瞎嚷嚷甚么？这是病房！没本质！”

这个下午我就以“事情交换”的名义来到了刑侦支队三队。分队长名叫薛仲凯，不到40岁，大麦秆子一样的身板儿，看上去另有点儿驼背，和我心目中的刑警形象的确有天壤之别。薛队官比谢队小，人却比他严厉，说话向来是目不斜视、笑不露齿。他向我一一先容了几位跟我火伴的队员：白面墨客苏玉甫，比我还小一岁，特长是搞电脑；猛男宋琦，一身腱子肉，传闻除了他媳妇，打遍天下无敌手；别的两个都是女的，一个是廖洁，跟着出外勤，一个是王姐，卖力内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