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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徐德富放开四弟,真怕他绝食下去出了性命,本意也是教诲他,饿了三天也算够劲儿。
“四爷,用饭……”王妈劝道。
“德龙不肯用饭,二嫂,你去劝劝他吧。”
走出房门的丁淑慧节制着本身,只能远远地看看丈夫不敢靠近,在骆驼圈四周的一处暗影里,她望着捆绑在柱子上的人,低声抽泣。她心疼丈夫,同时本身也内心委曲。明天凌晨醒来,德龙的被窝空了,枕旁有一个布包,翻开是一根金条,她一见金条便甚么都明白。
几匹快马随徐德富吃紧追逐,很快便追上步行的皮影梨园子。见气势汹汹的来人,小香扑到徐德龙怀里,借此向徐德富表白甚么。
“我脑瓜仁子疼……”徐德龙婉辞道。
“下九流旧时下九流指: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狗、时妖、盗、窃、娼、高台、吹、马戏、推、池子、搓背、修、配、娼妓、打狗、卖油、修脚、剃头、抬食盒、裁缝、优、吹鼓手、巫、娼、大神、梆、伶人、街、卖糖。也如许说:一修脚,二剃头;三把,四班,五抹油;六从,七娼,八戏,九吹手。之辈!竟然大胆勾引我家兄弟,放开他!”徐德富气愤道,马鞭在手上张牙舞爪。
徐德龙稍稍坐起家,抱膀沉默在炕里,一脸灰颓。
丁淑慧只在天大黑后,蹑手蹑脚出屋。她提心吊胆两天,德龙捆绑在骆驼圈里,住的屋子在一进院――东北民宅分一进、二进、三进,最多四进院――紧靠骆驼圈,夜深人静可闻骆驼的倒嚼(反刍)声,当家的严肃的目光使她不敢白日迈出门槛。
“四爷,您的晚餐。”王妈端给徐德龙饭菜,说,“嗯,鸡蛋酱仿佛咸了点儿,不怕,渴了我给您泡茶水。”
“真别去,让大哥遇见我如何办?再说德龙在气头上,一定听得出来……”
“走吧,四爷。”谢时仿拉徐德龙的胳膊,说,“今晚住在镇里,我们好好逛一逛,再看看你三哥。走,逛逛!”
“德龙,别老躺着,到外边逛逛,传闻马灌啾河出鱼了。”丁淑慧想方设法把丈夫从炕上劝下来,到外边逛逛。
“我宁肯饿死!”徐德龙倔强地喊道。
住在镇里,看望三哥,这些都是徐德龙感兴趣的,半推半就给管家谢时仿拖拽出门。
“呸!大言不惭!”徐德富一扬手,命来人将徐德龙掠上马背带走。
“也算自找的吧。”二嫂道,“如何能跟伶人走啊,大哥最讨厌伶人,他长在嘴上瞧不起的话是婊子无情,伶人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