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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秀云一愣。
河水流淌几十里然后入山,进山后它的名字变了,叫鲶鱼河,她仍然不知河名。找到山根没找到人,耗去半个多月时候,并且天眼瞅冷了,昨夜下了霜,感觉徐德龙不能走这么远,因而决定按原路返回,再到亮子里镇去找。
“去柳条沟收买柳条,今冬多编些筐开春好卖。”徐秀云说,“两三天就返来。”
算命先生讨取的目光从眼镜上边射出,丁淑慧了解那目光的含义,取出一张奉票给他,说:“先生指导!”
“对呀!咱去买过土篮,见过她,人长得挺俊的。”
她称了几斤地瓜作为干粮,急仓促赶路。方向遵循算命先生的指导,出城一向朝西南走,若往正南走可就进入了白狼山。
亮子里街边摆着卦摊儿,一张桌子上面套着布蒙子,一只黄雀站在木棍上。布帘上写着:“问卜先知,断卦如神。”
“找我当家的。”丁淑慧说,“先生给掐算掐算!”
“去那儿干啥呀!”
“哎呀,可巧喽!咱家跟前儿新开了家筐铺,听人朝掌柜的叫徐四爷。”
男主顾买了筐,付完钱分开铺子。
“地瓜,顺甜杠面的地瓜热乎!”卖烤地瓜的人呼喊道。
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悲喜交集。徐秀云说:“淑慧姐,你去哪儿啦?”
两个女人唠着唠间隔就近了,“缝穷”女人问:“他是咋分开你的?”
她们抹了几次眼泪,很多话一时说不完。丁淑慧问:“德龙呢?”
徐秀云卖筐,看着买筐的男主顾在筐堆里遴选,并保举道:“那榆条筐多健壮,条儿粗细匀净……”
“缝?”店伴计不信赖隧道,“你还不毁了我的褂子啊!”
“没有。”丁淑慧有望地说,“我找先生掐算过,他说……可我见到了河,没找到人。”
“找到了吗?”
“真不轻易啊。”丁淑慧怜悯道,指指膝盖处,“蒿杆子刮坏啦,借针线用用。”
“我替她缝。”丁淑慧一旁得救道,她有掌控缝好主顾的衣服。
她身边草丛中一只青蛙惊跳入水,另有一只蓝色羽毛的水鸟也给惊飞……足足找了一上午,没见到徐德龙。怠倦不堪的丁淑慧坐在河边啃凉地瓜,掬捧河水喝……接下去的几天,丁淑慧沿河岸寻觅,不断地呼喊:“德――龙!德――龙!”
“大草甸子。”
丁淑慧点点头道:“找我当家的。”
“瞅你做的啥活儿,拙老婆针儿……”一个店伴计模样的男人拿着一件米色马褂,气冲冲从丁淑慧身边走过,差点撞倒她,来到“缝穷”女人面前,诘责道,“双码纥瘩钉歪到胯骨轴子上去了,另有这衣服里儿和面儿连着,请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