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惆怅有谁知[第2页/共13页]

“我是丑八怪，你竟然感觉很好？”

小六说：“颛顼，你还记得吗？外婆临终前抓着我们的手，感喟说我们都是薄命孩子，让我们今后必然要相互搀扶，相互照顾。”

小六一边吃零食，一边和十七谈天。想起甚么就说几句甚么，想不起时，两人就冷静地坐着。

小六只觉匪夷所思，可又忍不住想大笑，有爹的感受真是太好了！有个刁悍的爹的感受更是好得没话说！

“小夭。”颛顼的笑意垂垂淡去，几分严厉地说，“我晓得你涣散惯了，但我更晓得你不成能对我坐视不睬。我一旦回到轩辕，所做必会涉及你，要对于我的人必然也会算计到你，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地说我的事不想把你卷出去呢？与其一边嚷着不让你卷出去，一边让你被人盯上，还不如早早说清楚，你好歹有个防备。”

阿念来华音殿找颛顼时，颛顼不在。

颛顼拍了拍小夭的手，甚么都没有说。颛顼曾设想小夭应当是阿念那样，发展在阳光与彩虹中，没有见过阴暗微风雨，如四月的栀子花普通娇美纯粹。如果小夭是那样，他会极力庇护她，为她遮去阴暗微风雨，可现在的小夭完整不是他觉得的那样，但他没有绝望，反而感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小夭，乃至比统统设想更好。即使隔着冗长的工夫，他们之间还是能完整地明白对方的心机，不管是斑斓的，还是丑恶的，一个不怕透露，一个完整了解。

“甚么都不做，就这么晒着太阳，闻着花香，吃着零食。”

小六满头雾水，“我也没想过娶你！”

“我有件事情想奉告你。”有的话，小六藏在内心，如何都没法说出口，怕一旦出口就是错、就是痛，可不说，却又像心头养了只毒虫，日日啃噬着她。只要对颛顼，她才气毫无承担地倾诉。

颛顼说：“如果王母奉告他们，他们必定会当即赶来。”

阿念盯着小六，脸上的神采窜改莫测，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泫然欲泣。小六歪头打量着她，非常不解，这女人明天如何了？

小六毫不踌躇地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毫不让俊帝陛下把王姬嫁给我，不然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