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督学闲暇[第3页/共4页]

中间的生员立马就笑了，“这两句前面是‘博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芳香’①，你倒是开了个好头。”

连寒霜都笑，“一个白痴。”

寒霜才不睬会她，倒是杜若衡在中间鼓掌，“这诗好，这诗好，等春暖花开，我们干脆叫上先生们，一块去踏青。每天在督学府，闷也闷死了。”

很快就见到寒霜出去。苏云眠不免笑着打趣了一句，“不轻易啊，还能记得我这老头子，来来来，今儿厨房做了镶银牙儿，适口得很，快来吃。”

光是站着也没甚么兴趣，雨花石错次相依，这些生员们也都坐下来，杜若衡就在一旁出主张，“我们干脆来对诗吧，也不要太难了，就当玩一次，只要应景，平仄对了就行。”

全部夏季，人都闷得发霉了，更不要平话了，出去晒晒有甚么不好?”

闻声门房来报说寒霜来了，还愣了一下，然后喜笑容开，从速叮咛，“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寒安固然半吊子，但是到底也是从世家培养出来的，作诗一定上乘，随便背一句跟意象或者春有关的诗却难不到她。她看了一眼寒霜，翻了个白眼，也是张口就来。

杜若衡一想，仿佛也是，因而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放过她，朝她身边的寒安喊了一句，“寒安，该你了。”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杜若衡抱怨老天，“如何好端端地就下雨了，还这么大，要不是当今还是春季，这阵仗，我还当是已经到了夏季了呢。”

这类痛苦让寒霜不肯去想，乃至在当年的孺子试中都制止除提及此事。但是，很可惜的是，当年的考题就是关于民生。这么大的一个当年的案件，寒霜当时挑选了避而不谈，固然最后通过了孺子试，测验排名却仍不算抱负。

杜若衡，就是先前闹采花悍贼时候找他父亲听了动静的那位，童心泯然，不但长于讲故事，偶然候说得一些话也不免让人忍俊不由。

都在督学府，生员们如何会看不出来？

世人一下子都笑起来，“好了好了，都依你，依你。就按你的体例来吧。”

寒霜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寒霜看到，说了一次，被寒安冷嘲热讽刺了返来，她们本来干系就不好，寒霜懒得自找苦吃，干脆当看不见，两人见面都不打号召了，完整一副陌生人的架式。

【援引③：杜甫《绝句漫兴九首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