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代笔相思[第1页/共3页]
陆纳道:“《平复贴》却不在我这里,由我兄保藏,不知会不会在陆禽那边,陆禽还在建康,待他返来我问他。”
次日一早,陈操之带着来德和冉盛跑到徐氏草堂,绕小镜湖跑一周,然后又登上狮子山头,刘尚值、丁春秋随后也上得山来,听陈操之吹xiao。
刘尚值道:“五石散很高贵,一剂传闻要五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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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纳道:“便是稚川先生。”
陈操之一边磨墨一边赏鉴这首在当时很驰名的诗,问:“陆使君,顾彦先是谁?”
“妙不成言啊,妙不成言!”
“陆葳蕤是晓得我仲春初要来吴郡的,也晓得我客岁来时颠末端华亭,那么她四日前去华亭,是不是为了等我?”
丁春秋脸一红,贺铸眼高于顶,哪会理他,说道:“算了,不说这五石散了,贺铸与那褚文彬一样,脸上粉厚厚一层,薰得比女子还香,我也看不惯。”
陈操之凝了凝神,笔走龙蛇,全诗六十字,一气呵成,笔迹偶断,但笔意相连——
愿假归鸿翼,翻飞浙江汜——
陈操之有点头大,问:“之前谁为长生郎君诊治过?”
丁春秋回到桃林小筑后,还对贺铸萧洒行散之事津津乐道,还问陈操之、刘尚值要不要一起尝试服散?
陈操之道:“哦,本来如此,看来当初陆、顾两家干系也是甚好的。”
“啊!”陈操之从速敬谢不敏,说本身只是初学,不敢妄用药,心道:“葛师都治不好的病,我哪敢治,不谨慎治个一命呜呼,那就悲哉了。”
陈操之、刘尚值这么一说,丁春秋也临时撤销了仿照贺铸服“五石散”的动机了,各自去读书、安息不提。
陆纳稍一迟疑,便笑道:“操之不知吗,顾彦先就是顾恺之的从伯祖,与我先伯父士衡公、士龙公并称江东三俊。”
“是啊。”陆纳悠然回想道:“先伯父士衡公、士龙公与顾彦先本是同亲厚交,吴亡以后,他三人于太康初年一道应召入洛阳为官,那些北方士族把我吴人当作未野蛮的南蛮,我两位伯父拜见刘道真时,那刘道真竟说久闻东吴有长柄葫芦,问我两位伯父会不会种?真是岂有此理!另有阿谁司空卢毓之孙、卫尉卿卢珽之子卢志,自恃北方高门,竟在大庭广众中问我伯父士衡公‘陆逊、陆抗是君何人?’真是欺人太过啊,我先祖名播海内,宁有不知?我伯父岂甘逞强,当即针锋相对道‘正如卿与卢毓、卢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