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府中[第2页/共4页]

素素只是低声抽泣，不敢答复。

闻声身后哭得撕心裂肺的告饶声，韶华顿住脚步，胸口狠恶起伏了一下，转头对一旁的保卫厉声道：“还不拖下去！”

韶渊冷声道：“阿姊，我晓得你一向对妙戈有成见，可现在，不管你承认或是不承认，她总还是你的弟妇。”

韶渊微微蹙起了眉头，目光较先前更加冷冽，有些微怒地唤了韶华一声：“阿姊。”

韶渊道：“不过是为内人描幅丹青罢了。”

素素是秦妙戈带过来的丫头，原在满庭芳时，便就是由她服侍着秦妙戈了。有些话主子碍着颜面不便说出口，便是这个忠心护主丫头来打圆场的时候了。

一旁的素素觉着氛围不对，便赔笑为叶澜音置上一杯新茶：“叶女人，少城主这画，一看便晓得画的是我家夫人，又如何会是绿苑里的那位主子呢？”

对于韶渊的气愤，韶华涓滴未予理睬，径直走到素素面前，复又看了韶渊身边的秦妙戈一眼，只道：“好歹我也算是府中的主子，有的人本身都是贱人，天然是不会管束下人的，便只好由我来代庖了。”

素素吃痛，一声惊呼，后半声倒是生生吞进了肚子。一手捂着被额角，赶紧蒲伏跪地，哆颤抖嗦地拜了一声：“大蜜斯。”

她坐在沈颜的房中，沈颜的贴身婢子环儿给她捧上一杯香茶。她的眼，从未分开过沈颜的脸。短短三月，她蕉萃了很多。即便是染了胭脂，那面色还是惨白的略显病态。再一次见到如许的一张脸，叶澜音不得不影象堆叠的想起那样一个晨间，想起阿谁曾在她怀中死去的女子。

待走得近了，手中的团扇便狠狠往素素头上掷去。

“猖獗！”只听一声娇喝，不消昂首也知，来者便是韶渊一母同胞的姐姐，盛名在外的‘毒娘子’，韶华。只见韶华一甩广袖，着一袭惹眼的绣金红裙，举头负手，步子有些快。身后跟着几个服侍的婢子，显得有些气势汹汹。

彼时，他正在后院莲池边的雕花亭子里，提笔作画。画中人，便是方才跳舞的秦妙戈。

比如她现下看着蓝衣白裳的叶澜音，眼底便是带着一种非常明丽的笑意，那种笑意一向从她的眼角感染到她的唇角。

韶华横眉，伸手接过身边婢女递还过来的美人团扇，掩面嘲笑：“怎的？碰不得莫非还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