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应含笑看吴钩[第3页/共3页]
苏子澈捂着脑袋不敢辩白,看着天子将鱼符装入他腰间金线绣成的鱼袋当中,又叮咛人去拿醒酒茶来,仰着脸道:“陛下,臣困了。”天子如果吃酒膳,醒酒茶是要不时备着的,因此一听叮咛,便有宫娥捧了茶出去,他将茶放到小弟手里,道:“喝了茶再去睡,免得你夜里头疼。”苏子澈依言将醒酒茶饮尽,站起来施礼道:“三哥早些歇息,麟儿辞职了。”天子未推测他折腾到如许晚却还要走,笑揉揉他被敲红的额头道:“夜深了,就在这歇下吧。”他醉后分外灵巧,听到便点点头:“好。”他跟在天子身后朝内殿走去,脚步踏实地迈了两步,俄然环住天子的腰撒赖道:“麟儿醉了,三哥抱我畴昔。”天子无法地笑骂:“你还小么?”口上不饶,却哈腰将他打横抱起,苏子澈环着兄长的脖子,在天子将他放下时仍不放手,天子在他臀上拍了一掌,道:“别闹。”苏子澈委委曲屈地松了手,趴在床上看天子宽衣。
当时天气已晚,次日又是殿试,天子另有很多政事待措置,得空同苏子澈玩闹,可他与小弟的心结才解,实不忍回绝这并不过分的要求,衡量之下,命人叫了大皇子苏贤过来作陪,本身则去措置前朝事。
许是天子的探病让苏子澈开释了内心好久以来的沉郁,自那日以后,他的身材渐渐地好转起来,至殿试前日已无大碍。他午后时分入宫,恰逢宁州太守进贡了十六坛上好的桑落酒,天子瞧他极有兴趣的模样,便命人筹办酒膳。苏子澈毕竟病体未愈,吃了几口酒便有些醉意,可兴趣倒是极好,嚷着要跟天子玩射覆。
他说完方觉出不对,晓得天子在诓他,瞪眼道:“陛下耍赖!”天子朗声一笑,伸手拿开了玉碗,果见一枚赤金鱼符覆鄙人面,他转手就在苏子澈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斥道:“连鱼符也玩,真是混闹。”那鱼符是王公大臣出入宫门的凭据,用分歧材质制成,储君以玉,亲王以金,庶官以铜,皆题其位及姓名,可谓是身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