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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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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落落年少意孤行[第1页/共5页]

天子轻叹一声,像是瞥见了去岁闲坐操琴时,苏子澈得知谢玄已在离京途中的动静,立时便惶恐起来,指下接连弹错几个音,又忽地按住琴弦,起家向天子道失陪,打马便向城外追去,过午方回。此时现在,他望着少年哑忍着焦心与慌乱的脸庞,与他果断不移的目光无言相视,在他来之前,朝臣正为此事争论不休,此时诸般声音仿佛已变得悠远,偌大的紫宸殿里唯余兄弟二人,为各自的正视之人对峙不下。

这类狠恶的顶撞和无声的请愿让天子怒不成遏,他额上青筋直跳,手中御笔几乎折断,冷然道:“秦王真是爱民如子,为了奉先百姓的安康,连朕都不吝顶撞。”苏子澈口中发苦,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他有些悔怨本身打动之下顶撞兄长,这人间生杀予夺尽由至尊把握,谢玄还在水深炽热当中,还等着他去相救,此时惹得至尊不快,如果迁怒于奉先,只会令事情更艰巨。苏子澈抿了抿唇,恭敬道:“臣知错了,臣一时打动才会出口不逊,下次定然不敢了。”

难怪有人说,“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笞刑已是各种科罚中最轻的一种,仍教他接受不住,不知真正的酷刑又是多么模样,是否真的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衣服先时被雨水淋透,现在又被他的汗水打湿,黏在身上极是难受,他却感觉诧异,本来冷成这般,也能出这么多的汗。

殿中又规复了喧闹,唯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倦怠地响着,苏子澈一颗心垂垂沉了下去,鼻头一酸,忽而低下头去,视野立时恍惚,天子无声地一叹,“准了。”

他暗自猜想是太久不挨打才会受不住疼痛,还是疼他宠他的兄长此前从未舍得真正地惩罚过他,决计的分神涓滴不能减弱身后割肉普通的痛苦,他恍忽感觉本身成了一条鱼,不时被扔到岸上,受尽鞭挞,大口大口徒劳地呼吸,又倏尔被扔回了水里,冰冷的水将周身的盗汗尽数淹没,惟余那如跗骨之蛆的疼痛,让他不知如何摆脱。一记荆条抽下,便是如一条火舌舔过,苏子澈喉中一声痛呼,收回一半又生生遏住,又唤了一声:“哥哥!……”

他蓦地窜改的态度并未换得天子恩情,只觉这番为谢玄而低头的做法更令人生厌,冷冷道:“你既知错,来人,将秦王笞责二十,给他立立端方。”殿中诸人皆是一惊,旋即听到有内侍出声应道:“喏!”

内侍很快就将刑床刑具等物拿来,恭敬地对苏子澈道:“请殿下宽衣免冠。”苏子澈向来不喜内侍,此时倒也可贵共同,他摘下玉冠,褪去一身戎装,只剩下薄弱的中衣因湿透而贴在身上。分歧于以往天子责打他时的哭闹不休,苏子澈一言不发地趴到刑凳上,任由内侍上来按住他的肩和脚,只在内侍解开他的汗巾褪去下衣时才悄悄地闭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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