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直到饯别酒半酣[第1页/共5页]
听到他出去,苏子澈并未转头,起手挑了个音,一刹时琴曲便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而来,直教人辨不清今夕何夕,只闻天籁落人间。
苏子澈道:“你奉告我为何跟宁国兵戈,我就奉告你我的表字。”徐天阁未料他如此说,微微一怔,笑道:“你真想晓得?”他见苏子澈点头,号召他近前,指着另一幅边境图,手指在上面一划,道:“这一片,几近满是戈壁,寸草不生。如果承平乱世,百姓们倒也能够自给自足,用自家的牛羊去换宁国的粮食茶叶等物,可近些年,因为年年要向宁国纳岁贡,很多百姓从敷裕变得瘠薄,拿不出多余的牛羊来调换粮食,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在宁国,读书为先,农次之,工再次之,贩子最后。而北黎百姓却将商贾视为上宾,只因商贾能把活命的粮食从邻国运来!你既是商家子,这些事情想必你都晓得。”他手指下移,指向西州和肃州,“这两城虽不大,却有着极肥饶的地盘,就算把城围起来打,城内的粮食也可保他们二十年无虞。”
苏子澈猜疑道:“如果围困都不能霸占,你又为何会有掌控短期内打赢他们呢?”徐天阁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有掌控?”苏子澈一愣,倒是真没听他说过,但是……
待了结君王天下事,哪还容得你我对月行觞呢,大将军……
他挥挥手,似是要挥去面前恍惚不清的难过之情,下一刻,竟醉倒在地,睡了畴昔。
那一刹时,徐天阁竟闪过一个奇特的动机,感觉这少年的工夫实在并不在本身之下,他看似不经意地攀附,便将本身的颈项握在了手中,即便是本日脱手之时留了情,也千万没到把关键之处拱手送出的境地。他看向少年的眼睛,那双眼一如初见般冷傲,带沉迷离的醉意与清澈的笑意,在夜色里亮如星斗。
苏子澈既惊且喜,脱口道:“当真?”不待徐天阁张口,他便当落地行了个军礼,道,“多谢将军!”再抬开端,倒是深深地望进了徐天阁眼里,笑问道:“将军明日出发,今晚可否能让我为将军饯行?”徐天阁点头道:“不要浪费就好。”
苏子澈抬头大笑。
苏子澈游移问道:“你就那么恨宁国?”徐天阁见他诘问不休,哑然一笑:“谁教我生做黎国人呢?”他顿了顿,又道,“我参军的那日便决定,誓死保护北黎,毫不向宁国低头。”苏子澈闻言冷静低头,先前天子想将徐天阁收为己用,哪知他获得徐天阁信赖探得其至心后,竟是如许一个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