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直到饯别酒半酣[第2页/共5页]
苏子澈猜疑道:“如果围困都不能霸占,你又为何会有掌控短期内打赢他们呢?”徐天阁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有掌控?”苏子澈一愣,倒是真没听他说过,但是……
苏子澈道:“你奉告我为何跟宁国兵戈,我就奉告你我的表字。”徐天阁未料他如此说,微微一怔,笑道:“你真想晓得?”他见苏子澈点头,号召他近前,指着另一幅边境图,手指在上面一划,道:“这一片,几近满是戈壁,寸草不生。如果承平乱世,百姓们倒也能够自给自足,用自家的牛羊去换宁国的粮食茶叶等物,可近些年,因为年年要向宁国纳岁贡,很多百姓从敷裕变得瘠薄,拿不出多余的牛羊来调换粮食,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在宁国,读书为先,农次之,工再次之,贩子最后。而北黎百姓却将商贾视为上宾,只因商贾能把活命的粮食从邻国运来!你既是商家子,这些事情想必你都晓得。”他手指下移,指向西州和肃州,“这两城虽不大,却有着极肥饶的地盘,就算把城围起来打,城内的粮食也可保他们二十年无虞。”
徐天阁回过身来,细心看了他半晌,笑道:“如何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听他这般问,苏子澈内心没出处地生出几分暖意,低垂了视线,一副和顺的模样,只是声音极冷:“你放过了肖永楠。”
苏子澈猛地点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声音戛但是止,似是有甚么事想不通普通拧眉成川,又俄然脱手直取徐天阁膻中大穴,“我们再比试一次吧。”他说打便打,徐天阁身材向后一折,勉强躲过这一击,立时退后数步,苏子澈闲逛悠地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顺势又攻了过来。徐天阁侧身躲开,一记手刀劈向他的后颈,苏子澈酒劲上来,醉得东倒西歪,徐天阁几次脱手都被他堪堪避过,只见他脚步踏实地行了几步,竟一头栽进徐天阁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颈直起家,口中直道:“不打了不打了!”
他挥挥手,似是要挥去面前恍惚不清的难过之情,下一刻,竟醉倒在地,睡了畴昔。
苏子澈游移问道:“你就那么恨宁国?”徐天阁见他诘问不休,哑然一笑:“谁教我生做黎国人呢?”他顿了顿,又道,“我参军的那日便决定,誓死保护北黎,毫不向宁国低头。”苏子澈闻言冷静低头,先前天子想将徐天阁收为己用,哪知他获得徐天阁信赖探得其至心后,竟是如许一个成果。
“若不是他不听军令,冒然追击,本日一战,也不会伤亡这么惨痛。”苏子澈冷声道,“肖永楠有勇无谋,本就难成大器,如果再不听军令……”他没有说下去,话中意义倒是显而易见,徐天阁眉头一拧,又展颜一笑,把话接了畴昔,“尴尬大用,也不是无用。”他指着墙上的边境图,岔开话题道,“你看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