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决裂谢安[第1页/共4页]

谢安看了一眼刘穆之，又接着说到：“另有卫家军中的刘牢之，阿谁刘裕！”

“老夫也不想，事已至此，只能这般了，小阶你好生保重！”

“安公一日活着，便能震住四方宵小，没人胆敢妄动，而司马王朝对安公的依靠也是与日俱增，只是安公可否想过，百年以后，这天下将会变成如何的局面？”

谢安听到这里，竟是无从回嘴，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刹时老了十岁，变成了一个浅显的白叟，再没有了江左第一风骚的风采。

只是没人比他更体味谢安，卫阶此前所说，句句珠玑，谢安也早就看破此点，以是才在暮年间挑选退隐，拒不入朝，只是厥后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复出。

卫阶终究将贰心中能说的尽数说完，神采已经惨白到骇人，站在那边，已是安身不稳，摇摇欲坠，刘穆之从速上前，扶他坐下。

“不过，正如小阶所说，老夫一日尚在，大晋一日便会稳如泰山，而老夫也定当竭尽尽力，在有生之年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日到访，能听到小阶肺腑之言，且又字字珠玑，令人发醒，确是不虚此行！”沉默中，谢安开口了，语气很稳，听不出半点情感颠簸。

“小阶你晓得你最令老夫顾忌的是甚么吗？那就是你现在浑身高低披收回的一种亲和力，你很轻易让别人对你产生信赖，这是一种难以顺从的号令力，你明白吗？”

“如此卫阶明白了！”卫阶恭声施礼，不卑不亢地说到，想来只要今后他行事低调一些，谢安是不会无端难堪他的吧。

“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接管不了！”卫阶终究开口说话，这也让刘穆之暗吁了一口气。

“若真有那么一天，大统领运气堪虞！大统领以后，谢家另有何人能像安公大统领般扛起全部王朝，全部大晋？”

刘穆之将谢安和支遁二人送出别苑返来后，见卫阶还在那愣神发楞，不由心内急苦，小声唤到。

“你的身边，已经模糊集合着一股不成忽视的力量，像是这位小哥！”

“而形成这统统的祸首祸首，就是乌衣巷的谢王两家！”

对于建康城内高门来讲，谁当权，谁做皇上，他们实在并不体贴，他们独一体贴的是各自门阀的好处，只要不侵害到他们的门阀好处，谁入主建康，又有甚么题目？

卫阶一听，顿时脚下一虚，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始终还是赌错了，他错估了谢安对司马王朝的衷心程度，在他看来，高门大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属光荣是超出于皇权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