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如鹿撞[第1页/共4页]

楚曦叹了口气，这小不幸，如何这么惹人疼呢？

他明显想缠着他，黏着他，却不知为何有点畏首畏尾了起来，像幼时第一次瞥见鱼饵的时候，想咬，却本能地感遭到伤害。

沧渊的爪子在他手心一抖，伸直起来，像朵惹人垂怜的小花。

沧渊脑中一片混乱，鱼尾末端模糊出现一丝热意。

【他会弃你如敝履，视你为虎狼，除之而后快！】

算命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嘛？

得空惊奇，楚曦踌躇斯须，抓住了沧渊一只手腕。小鲛生得这么标致，刺哪都欠都雅，就刺手心吧。见沧渊缩着爪子，有些惊骇似的，他轻抚了一把他的鱼尾，安抚道：“别怕啊，就一下。”

“不好说……但我未曾奉告你，北溟固然灵魂残破，元神倒是在的，可他元神上也有一道裂缝，正位于心口处，是当年蒙受天刑留下的印记，难以修复。如若强行晋升修为，恐怕会有走火入魔的伤害！”

可姐姐只是用仅存一丝力量抓住了他的手，奉告他，别信赖人。

沧渊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慌里镇静地往下缩，他皮肤滑溜溜的，楚曦一下没抓住，给他又缩了归去，水花溅了个满头满脸。

外头仍然雾蒙蒙的，甚么也看不清。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揉了揉沧渊的蹼爪，毫不踌躇地把“心如鹿撞”这四个字从脑筋里甩了出去：“刚才师父把你抓疼了，嗯？”

“亲戚个屁！”人面螺气得七窍生烟，“还不帮我把它掰开！”

“师父，心跳得很快，为甚么嗷？”

并且他重视到，沧渊……盯得是他的嘴。

这是那夜他救出奄奄一息的姐姐时，问她的最后一个题目。

……看来是他想多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这句话又是甚么意义？

他背脊挺得笔挺，一手掰开沧渊的爪子，一手固执针，谨慎翼翼地在他潮湿的掌心刺起符咒来。

楚曦细心把那还在翕动的飞蛤和人面螺比对了一番，一本端庄道：“我还觉得，它们应当是你的亲戚。”

灵湫打断他：“你坐下，我助你一臂之力。”

沧渊抬起眼皮，瞧见那双星斗似的眸子，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到水里，似渔人放下的饵，有种致命的惑力。他自发得是他缠上了他，能让他为本身所惑，实在一开端就成了咬饵的鱼。

灵湫一愣。

“沧渊，你……有没有感觉甚么不舒畅？”

这让他如何疼他才是啊？

高低看了看又觉不成，若用剑刺，动手太重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