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离别难离心[第2页/共3页]

“云惊鸿，朕让你卖力祭祖事件，你却连个刺客都防不住，真是…真是蠢货！”天子衣衫不整，伸手抓起桌上的茶盏往云惊鸿身上砸去，刹时，一丝鲜血自云惊鸿额头流下，沿着他的鬓角，一滴一滴湛入衣衫里。

恰是兰妃这搏命一搏，终究为天子争夺了逃生的机遇，瞬息间侍卫簇拥而至，团团将那刺客围起擒拿。

不知过了多久，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本来逐步转暖的气候又刮起了大风，暴风肆无顾忌在帝陵上空吼怒回旋，屋上的明黄大旗被风刮得猎猎作响，廊檐下昏黄阴暗的灯笼被风刹时打灭，帝陵堕入了阴沉的黑暗中。

云惊鸿却不为所动，更没有伸手擦拭脸上的血迹，再次叩首说道，“臣无能，任凭皇上惩罚。”

“微臣救驾来迟，来请皇上恕罪！”云惊鸿眼神扫了那刺客一眼，一掀衣角，重重跪在地上叩首请罪。

“她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没法下榻了吗？如何会一夕之间病愈，还弄来了困药？”回过神，云惊鸿蓦地将手里的茶盏扔出，一声清脆的分裂声，上好的青釉描金荷叶盏被摔在墙壁上，落地，已经尽是破裂。

“惊鸿，你也爱上她了！”半晌，陆扬展开了眼，渐渐吐出了几个字，视野却直勾勾盯着云惊鸿的眼睛，语气中没有摸索，而是彻完整底的必定。

从那天起，他真的觉得，慕容霜要离他而去了，一日又一日，关于慕容霜的动静越来越糟糕，到最后，就连如烟也绝望了。

云惊鸿双拳紧握，眼底的安静终究被突破，双目微微眯起，声音带了几分冷冽，“执迷不悟？陆扬，她慕容霜既然成了我云惊鸿的女人，就算我不爱，也容不得她回绝，更容不得她逃离！我说过，她只能死在飞霜阁，就算她死在内里，我也会将她的尸首带回飞霜阁，那边，是她平生一世都没法逃脱的宅兆！”

此时的云惊鸿，手里方才端起一盏滚烫的茶，闻言，身躯微微颤抖，茶水四溢，自他指缝间活动，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他的手心，尽是疼痛。

“你也爱上她了！”

陆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脑筋里翻江倒海，现在，他竟然也看不透云惊鸿了，自从碰到慕容霜，统统都变了，不但是他，云惊鸿也变了，如烟也变了，就连漪澜，仿佛也变了。

云惊鸿却和陆扬保持着本来的姿式，任由夜色淹没了本身，看不清相互，更看不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