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4页]

傍晚的时候下过一场大雨, 早晨气候便风凉了一些。

顾行简练没说甚么。

那厨娘立即施礼，声音很藐小，跟细弱的表面不太符合。明显顾居敬是花了心机找的。

小黄们作揖：“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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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摆手道：“使不得。你们临时等等，我再去问问老爷。”

夏衍在中间偷笑，这些话杜氏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他们俩都已经能背了。

老叟复又关上门，疾走着穿过前院厅堂，到了后院的主屋前。屋内还点着灯，窗上有层橘黄的光芒。崇明站在门边打虫子，看到老叟过来，问道：“阿翁，不会是宫里又来人了吧？不是明天刚来过？”

分开绍兴那日，夏初岚和夏衍去北院向老夫人告别。

夏衍点了点头：“祖母保重，孙儿走了。”

顾行简点头：“多谢奉告，也请代我伸谢皇恩。”

老叟过来开门，请两小我出来。

老叟点了点头，面露难色：“我本来挡归去了，那小黄门硬要跪在门外，只能来禀告爷了。”

顾行简早就猜到是这个成果，承担内里放着他那日在夏家换下的衣裳。一送一还，她的意义就是两清了。

“岚儿，都城不比绍兴，各处都是朱紫。你是女孩子，凡事别出头，尽量交给六平和思安去办，记着了吗？”

木门“吱呀”一声翻开，门后立着一个棉布长衫的老叟，精力矍铄, 腰板挺得笔挺。他俯身一礼：“我家老爷说了，他的病本身能医治，还请你们归去吧。”

夏柏青点头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出甚么乱子的。倒是你们姐弟俩，诸事都要谨慎。从速上路吧，不然入夜就找不到落脚的处所了。”

顾居敬看他神采有异，探身要看花笺上到底写了甚么，顾行简却将花笺倒扣在青衫上，安静如常：“我要睡了，阿兄请回吧。”

他一顿，心头仿佛被甚么东西刺了下。他收过很多女子的花笺，此中不乏才貌双绝的名妓或者是文采动天下的才女。却没有一句，像这句一样震惊他。

这是顾行简的私邸，离皇城很远。都城里头寸土寸金，非累世公卿之家，富商富商，买不起皇城根下的屋子。宰相，参政，枢密使等皆有官府，在南仓前大渠口。宰相辞免，需立即搬离官邸，没有住处的，能够住到樟亭驿待报。

这私邸很简朴，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前堂用来见客，后堂有主屋一间，耳房数座，以庑廊相连。院子里没点灯火，暗如漆墨，只要树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