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荆地水灾[第1页/共3页]
褚疏昂首看了眼天,云气团聚,云山高大,云底又是乌黑,且有愈长愈高的迹象,云峰恍惚,确切是要变天了,便点头应好,“那您便将我送到荆州的渡口罢。”
男人看着几案上的那杯酒,又抬眼看了眼褚疏,她较着是有些醉意了,如果能够,他也想似她这般萧洒。无法,此番他来阳州,是以遣使身份,说白了就是阳州州府里没人能处理此次水患,天子就让他来清算着烂摊子,成果他来了阳州才晓得,这州府里的刺史一干人不但是吃干饭的,还谎报灾情,固然他早已推测,却不想比他预感得更加惨痛。
褚疏虽骑着马,脚速却如同步行,加上又是择高地而行,避开沔阳,挑选绕道安陆,路程便长了,待到她到了安陆,已是六月,此时这下了半个月的雨才垂垂小起来,却也未停,阳州州府那边并未甚大反应,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蒲月廿一日,褚疏的船进入荆地。
张若水与褚疏祖孙二人敦睦相处了个把月,不但是常日里干系好,切磋起牡丹的培养体例来也是极其和谐,因为张若遂满是本身切身摸索来的,褚疏除了这俩年学到的,更多是从书上看来的,她本身晓得的奇门异术是多的很,以是俩人交换起来是相得益彰,不亦乐乎,恨不得一日当百日过。
褚疏颌首谢过,牵着顿时了岸。一起上都听得有百姓群情本年这雨季,刚进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她便于酒家宿下;翌日雨仍未停,褚疏只好买了油纸与蓑衣冒雨赶路。
如此直到蒲月初三,褚疏一身男装向张若水拜别,道明本身筹办起家去往阳州。
男人思忖半晌,微微一揖坐到了褚疏一旁。戎州的酒是好酒,看着咕咚咕咚喝着,他喉结动了动,道,“女人是去了戎州?”
雨停后的安陆水深有近八尺,听闻沔阳城高山水深已有一丈,褚疏从速砍木作舟,便在安陆逗留了多日,初十,褚疏划舟或行马到了阳州。阳州阵势虽低,但因是主城,排水较优,内涝不至于如周边小县小城那般严峻。
因而早晨的时候,刚从邸店楼下拎着牛肉上来的褚疏看到了立在她房门外的玄衣男人。
阳州州府近黄鹤楼,阵势高于高山,倒是没怎的被雨水影响,褚疏同保卫讲明本身来意,保卫半信半疑去报信。也不知是这州府有些大还是里头端方多,总之她在外甲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也没见人出来。
褚疏进了房便卧到了榻上,解开包牛肉的油纸,将酒囊放到几案上后,瞟了眼立在门口的人,指尖小扣了敲几案另一边,然后就从一旁拿出一只酒杯放在敲过的位置,倒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