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阳台路迥[第1页/共8页]
南玉书压声一笑,“锦衣使但是明知故问了,控戎司里头多的是折磨人的体例,不必显山露水,也叫他生不如死。”说罢回身朝恭礼门上去,边走边道,“已经递了腰牌,一道上宫门等召见吧。”
年世宽白了脸,摆手不迭,“不敢、不敢……大人要见昭仪娘娘不是?主子给您传话去。”
她揖手道:“臣对娘娘忠心耿耿,就算明天产生了那样的事,臣也不敢痛恨娘娘。只是娘娘视我为仇雠,正给了太子大做文章的机会,眼下走到这一步,娘娘还是感觉错在微臣吗?”她一面说,欣然长叹,“娘娘这么做,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上回皇上夜访东宫,臣在外侍立,亲耳闻声皇上说要册封娘娘。臣现在只愿冬至大典后,娘娘的封后圣旨能准期公布,也不枉宿家高低这些年,为娘娘和郡王殿下肝脑涂地了。”
银河垂手道:“臣不忍心,也无能为力。独一能做的就是来向娘娘通禀此事,请公主节哀,告诉高家侯时收尸。”
人多嘴杂,七个葫芦八个瓢,按下这头起那头,看好戏的人多了去了,特别是帝王家的好戏。
这么一来, 算完整结下梁子了。银河恨他作梗,已经吵了一起,“您为甚么要这么干?在我哥哥跟前胡言乱语, 说我操心越亭的婚事。他有没有知冷热的人和我甚么相干, 要您去保阿谁大头媒?”
年青的女人真是说甚么都不忌讳,银河听得发笑,“那么你对太子爷呢?情愿服侍他吗?”
“你表舅是哪位?”
一贯不受人正视的宫妃,位分虽高,这八年来被打压得太多,籍籍知名。可她仿佛向来不显得烦躁,有是如此,没有也是如此。银河隔岸向她满满施礼,她微点头,甚么也没说,回身朝她的宫室去了。
银河满面愁云,哀声道:“皇上大怒,命太子复审,查明后不必回禀,在狱中告终此案。不过娘娘大可放心,皇上毕竟心疼公主,话里话外没有怒斥的意义。”
回到东宫,另有些琐粗活儿等银河指派,里外安插安妥,天也黑得透透的了。太子回宫比她料想的要早,这回结案没破钞多久,照着太子呈报天子的话说,“人犯对行凶颠末招认不讳”。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天然但求速死。太子没留到最后,看着人气毫不是他的风格。返来后在暖阁坐了好久,假模假式问银河:“我这么做,是不是过分残暴了?”
德全耷拉着眼皮跟着瞧,见她视野在一名三十岁的宫女名册上打转,忙出言禁止:“这个不成,太大啦,又不是雇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