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审讯[第3页/共4页]
“刘老哥,你是放走了谁呀?”旗娃见我放下了手枪,便向前几步,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
“我说你们是不是记错了啊?”旗娃闲逛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这才中午拐出的岔子,你们就给健忘啦?”
人事不顺,天公也不作美,这让我有些恼,抽烟的兴头也随即被浇灭。
没有拉稀摆带,没有扭扭捏捏,那句话是如此的坦白、利落,乃至另有几分不觉得然。我觉得,刘思革起码会回嘴几句,直到我讲出证据,让他无话可说。但我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常日里涣散懒闲的老刘,就如许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雨水啪嗒啪嗒,涓滴不减量,倒另有变大的势头。
假定刘思革迫于我的“假虎威”,点头承认,那是最好的。假定他不承认,死咬不放,那我也没其他体例,还不是只能乖乖放下枪,再归去拿王军英的证据来对证。但后者不是我想要的成果,我仅仅是想晓得他为甚么放走山民,仅此罢了。至于说要将刘思革如何如何措置,要将局势闹得有多大,又要如何如何奖惩,我从没想过。
此时的我,正当年轻气盛、做事打动。肝火上头的时候,“沉着”之类的话语,天然是当作屁话,那里能听得出来。
仅听语气,我都能设想到旗娃现在那副惶恐失措的模样。可现在我没时候跟他解释那么多,抖了抖握在手中的枪,我又对刘思革吼了一句:“让你说话,答复我!聋耳朵吗?”
谁知这举枪上膛的行动,没让刘思革起反应,倒是把一旁的旗娃吓得不轻。他话语惶恐,安慰我道:“建国哥,建国哥,你这是要干啥!枪不对友,这可整不得啊!”
写到这里,我又愣住了笔头。
我乃至还想问:老刘,费事你再把刚才的话反复一遍,我没听清。
刘思革找见了被我丢掉的冲锋枪,他动起步子,筹办去捡起枪。
雨滴不竭的落在枪管上,溅起,再飞扬。
直到一大滴冰冷的雨水,由头上的芭蕉叶滴下,再触撞到我的鼻尖,我才回过神来――我确确实在听明白了,刘思革站在我面前,亲口向我承认了他的“罪过”。
之前不是讲过吗,我最想晓得的,是刘思革放人的启事,由此来判定他是敌是友。刚才那一出挥拳蹬腿,美满是情感而至。
这声上膛后的低吼完了一阵,终究出了结果。只见刘思革嘴角一扬,无声的露了一笑。他舔走嘴唇上沾着的雨水,直视向我。冷酷的一双眼睛下,双唇可算是张合起来:“嗯,是,对,你说得没弊端,老头子没跑,是我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