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蛇羹(2)[第5页/共5页]

“他当日看到的是蛇，杀的也是蛇。”包拯喟然，“他若看到的是那小儿四下爬玩，如何能够动殛毙烹煮之念？”

“你也晓得有人翻畴昔了，还在这儿不紧不慢，也不说去庇护包大人。”端木翠一边按捏发酸的小腿，一边低声嘟囔。

“能够这么说吧。”端木翠欣然，“以是他当日看到的和所杀的，只是一条蛇。只不过那蛇身后，蛇灵涣散，剩下了原有的人形肉胎。旁人看到了，天然会认定他是杀亲子而啖之。”

“好啦。”展昭啼笑皆非，又昂首看了看墙檐，“方才翻畴昔的那老者是谁？身法那般奇特。”

“上头是神仙府邸。”端木翠指指天。

谁也不是天生胆小，展昭初进端木草庐时，还不是盗汗涔涔？公孙策由当日的直接昏迷生长为本日的奋勇迎敌，与端木翠的影响不无干系。

拯人道命还存功利之心，端木翠悄悄点头，看来此人的修道之路漫漫且修远兮，莫说高低求索了，就算高低摆布前后求索都一定能遂意啊。

“其中并无精怪，如果必然要说，只能说是因果报应使然。”

“妖怪！”

说得好生别扭，展昭本身都感觉拗口。

甫一接地便双脚有力，端木翠从速扶住展昭，两只手臂都似在微微颤抖。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此案终以妖法障目而结。

“谁说的？”端木翠气结，“我只不过是要凭着人力爬过这围墙罢了，再歇半晌就能爬畴昔。”

闹得沸沸扬扬的永州食子案，终究灰尘落定。

端木翠斜了那老者一眼：“谁说我要帮你了？你出来找包大人，我出来是找展昭，大师各行其是，互不相干。”

“小人本来也不敢擅入人境，只是那永州食子案的凶嫌委实冤枉，小的不忍罔顾性命，这才一起尾随而来。”

他早已不能说话。

那人却无涓滴忧色，木木然任人撤除镣锁木枷，仿佛犯案的是旁人，得释的也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