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北汉来客(2)[第3页/共7页]

殷凌澜渐渐走来，他把风灯挂在树枝上，临风而立，声音清冷而漂渺：“借酒浇愁，建王殿下莫非有难以定夺的苦衷？”

她说完，渐渐消逝在他的面前。殷凌澜看着她分开，捡起地上的荷包，垂垂捏紧……

他身上的披风是用轻软的紫貂外相做的，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他面庞如那日初见那么清冷如魅，仿佛是上天赐给她的救赎。可恰好她猜不透他为何而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出窘境。

卫云兮不肯与他说，她冷冷从他身边而过：“殷统领不会明白的。”

她不再是当初初嫁王府时候傲骨铮铮的卫云兮；她也不再是听闻有孕，就欢乐得六合都美满的卫云兮了。

殷凌澜接过披风，淡淡问道：“你还是不信赖吗？”

她说完，就带着侍女们退了下去。月色寥寂，慕容修伏在桌上，脑中晕乎乎的。好久，有人推他：“殿下……”

现在北汉新帝刚立，海内朝局动乱不安，南楚海内亦是周皇后外戚擅权，冲突重重，此时两国的修和求亲，势在必行。

“卫云兮！卫云兮！卫云兮！――”他不断地咬牙念着这个名字，一字一字，爱恨交叉，再也分不清是甚么滋味。

她说，我情愿。

慕容修只感觉面前恍恍忽惚，影子都是两重的。他笑着想要站起家来，但是腿却绵软，不由一下子跌坐在椅上：“本王……如何会那么轻易就醉了呢……”

卫云兮擦干眼泪，看着他拜别的身影，唇边垂垂溢出冷冷的笑。

“云兮，听到你说有孩子的时候，我应当奉告你，我也是很喜好……”

御驾在傍晚到了明华寺中，卫云兮跟着周燕宜一行宿在了寺旁的别院中。一番清算清算，直到了用过晚膳以后，慕容修还未返来。卫云兮靠着门边，看着那一轮圆月渐渐升起。山寺依山而建，夜间听得山风簌簌而过，氛围中多了几分山间的清爽，没了白日的热，反而令人感觉寒气垂垂升起。

他的声音清平淡淡，倒是一字重比千斤，慕容修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殷凌澜。对龙影司，贰心底深处或多或少是看不起的。对于只会谍报、暗害和以血腥手腕打单和顺服民气，老是不见得是有多光亮的人能做得出的。但是恰好这一番话倒是由龙影司的统领殷凌澜说出。

她翩但是过，撩起一股淡淡的暗香。殷凌澜看着她要分开，忽地他眉心一皱，手迅捷一探缓慢抓住她的胳膊，一贯冷酷的语气中也带了沉怒：“你身上的是甚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