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第1页/共5页]

“你不是说舍不得玉汝，要多留一两年，我客岁年节还就此事和齐兄商讨过。”顾秀才惊奇道。

三个孩子各自吃着饭，顾秀才看着这调和和谐的一面，不由笑容更深了，伸手拍了拍孙氏的手。

一声嘲笑响起。

胖婶也不知洞没洞悉这里头的玄机，道：“那倒是，甚么事都没有读书要紧，这孩子也算我们打藐视大的，不但长得好，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恐怕今后当个举人老爷也不难……”

好人家的女儿哪家不是‘恐’嫁，待字闺中的女儿更是该杜口不谈这类事，可顾玉芳不但谈，还嘴上没把门说姐姐急着嫁人，这如果让外人听去了还不知会说成甚么样，孙氏也认识到小女儿真该好好教教了。

孙氏越说越气，气得浑身颤栗。

……

顾于成没防备这事扯上本身，捏着筷子愣住了。

当然也有些许‘拿乔’之意，俗话说昂首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女方多少得有点架子，也免得被人背后指责急着想嫁女儿。

“姐，大姐，你如何不说话？莫非，莫非你也急着想嫁给齐大哥……”

可到底太年青，做戏不敷老辣，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眼角，另有眼中含着的孔殷，都道出了各种不平常。

顾玉芳本就满心激愤，方才被娘逼着做针线活，手上扎了好几个针眼不说，还被教诲了一通女子德行，又见娘说让她去大伯家后，就回身去厨房端了碗汤进了西厢，内心压抑了好久的憋屈达到了临界点。

顾玉芳一脸委曲：“我也没说不想去服侍阿奶，这不是大姐好了嘛。”

“既然大姐已经好了，那明天就让大姐去大伯家吧。”

孙氏用手背抿了抿鬓角，又低头下来剥小鱼：“留了，那孩子懂事，也另有别的事，读书要紧。”

在大伯家被大娘‘教’，在家中被娘‘教’，这让她身心都遭到极大的波折和委曲。哭闹了几次，底子不管用，之前她一旦哭闹，孙氏总要让步，可此次孙氏仿佛铁了心要好好教女儿。

顾玉芳落得一顿怒斥，天然把这事给岔开了，最后还是顾秀才出言，才制止了孙氏的怒斥。

跟去西厢，公然见娘端着碗在哄大姐喝那碗大姐嘴里‘太腻了’的汤。

见女儿被‘臊’走了，孙氏笑道：“瞧瞧你，当着孩子说这做甚。”

靠在门边的顾玉芳一边嘲笑一边流着眼泪：“你就是偏疼！你就是喜好大姐不喜好我，从小到多数如许，都是大姐好，我不好，大姐做甚么都好，我做甚么你们都感觉我不对，既然感觉我不好，那当初为何要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