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却把花来嗅(4)[第1页/共5页]
君莫问向后退一步,目光中满含警戒。
君莫问退无可退,骇然间,已被纳在张之严的怀中,一股瑞脑香几近冲要晕她了。她本能地推拒着张之严。张之严的铁臂早已勒紧了她的细腰。他倒是一阵恍忽,为何相处了四年这才发明怀中人是如此肥胖。
张之严立时警省,却见才子衣衫尽破,抱着本身细白的身子,如猫儿普通缩成一团,瑟瑟颤栗,眼中一片凄苦。贰心下一阵不忍,抬手抚向她秀发,她倒是发展几步,惊骇仇恨更甚。
“莫问是在替人写家书,还是在皋牢民气?”
张之严见怀中才子目光透露仇恨,一昂首,敞亮的铜镜,在含混的幽幽烛火下,正明显白白地现出方才与悠悠风骚之证,心下有些歉然,却脱口而出道:“你且放心,本王与悠悠不过是逢场作戏,此后,本王再不碰她便是。”
张之严看她眼中较着的不悦,一脸暗澹,心境更坏,不由脱口而出:“不准你为两个闲人顶撞于我。”
又是一阵沉默。
有了踏雪公子的先入为主,哪怕花西夫人移情别恋,亦不敢明目张胆地嫁与别人了。
君莫问没有颠簸地答道:“木槿。”
张之严征服的欲火更盛,光复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公,有人夜袭。”
君莫问大声叫道:“兄长停止,你这是要做甚么?”
她走向帐帘,颠末张之严时,疾步绕过他,回顾笑道:“恕莫问身材抱恙,不能远送。”
较着的逐客令!
君莫问的浅笑有些僵,轻点头道:“天气已晚,兄长请回吧。”
烛芯爆了一下,映着君莫问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电光石火间又隐在了暗处,墨瞳望着桌上的羽羊毫沉思着,肥胖的脸廓被烛影勾画出一种明丽沉寂的美来。张之严看得目光有些发直。
张之严却含在嘴里绕口令似的念叨了几遍,木槿,木槿,又对她笑道:“你是木槿花开的时候生的吧。”
俄然,身后一阵哗啦啦声响,转过甚时,张之严明疾步走向她。他竟然去而复返?
两人挣扎间,君莫问的木钗摇落,长发披落在暴露的双肩,女儿态尽露,明眸带着惊骇,倒是更加光彩动听,娇媚愈显。
帐内,君莫问垂下眼睑,对于张之严的发飙不置一词。
花木槿倒是浑身紧绷,泪水滑落,贝齿紧咬没有赤色的朱唇,心中恨恨道:“你这辈子和下辈子都别想。”
人未近,香已飘,张之严答非所问地忽道:“你用的是甚么香?”
张之严终是感喟着放了手,将手中的披风裹紧了花木槿,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