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素衣雪月绝风华[第1页/共12页]
燕瀛洲到手即退后一步,反手将嵌在背后的刀拔出扔在地上,刀柄上还留着曾甫的断手,围攻的人看得不寒而栗,皆今后退开一步。
“穿云多谢风女侠部下包涵。”任穿云垂首道,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银枪。
燕瀛洲长笑一声,抬起手中长剑,直指火线。
“嘻嘻,你不消这么有礼,你们补偿得我不对劲,说不定我这白绫就会缠到你的脖子上呢。”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亦跟着她的行动微微摆动,“看你手持银枪,大抵是雍州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风夕留步回身,“另有何事?”
“燕瀛洲,你已无处可逃!”
“还请女人明示。”何勋也懒得再猜了。
景炎二十五年,七月。
正在一触即发之际,自那白衣女子现身后即沉默多时的白袍小将,忽地出声――
在大东,十里锦铺为诸侯间相互迎送之最昌大的礼节,只是风夕武功再短长、名声再清脆,说到底也只是一介布衣百姓,如何也够不上一国世子以此礼相迎,想来任穿云此言不过是客气。
世民气中自是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刚入秋,气候仍然非常酷热,正中午分又恰是一天最热之时,骄阳火普通烘烤着大地,人多避于家中或树荫下乘凉。
“看来女人是筹算管闲事了。”何勋神采一冷,右手悄悄握上一把暗器,“只是何某最后劝说女人一句,本日在场几已齐尽诸国豪杰,女人这一管但是将六州全获咎了,天下虽大,只怕女人今后也要无藏身之处了!”
而那大汉一张脸憋得像猪肝,伸手撕下嘴上的树叶,一张嘴还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惊又怒,却真的不敢再开口。白衣女子刚才这一手可见其功力已至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境地,而最可骇的倒是本身看不到人家是如何脱手的,目睹着树叶飞来也没法遁藏,高低已分,若非人家部下包涵,或许本身此时已和公无度同路了。
“如何?你想强取吗?”
日升月落,便又是新的一天。
“你是何人?”男人出声问道,一开口即发明嗓子又哑又涩。
风夕扫了眼世人,嘴角浮起一丝含笑,然后看向任穿云,“若非你对燕瀛洲另有那么丝惜豪杰重豪杰的意义,凭你刚才那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动机,我便不会只指导你‘一二’了。”
“只是――”在世人刚要松口气时,白衣女子忽又来了一句。
说完即回身拜别,而余下的人见他走了,不一会儿便也作鸟兽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昏死在地的曾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