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1)[第5页/共5页]

“嗯。”她垂眸侧首。

他竟没有分开！说不出是羞愤还是气恼，出岫的眼角挂着泪痕，更感觉无颜面对云辞，唯有紧闭双眸。

本来，在她身染时疫、前去别院的次日，二爷云起的金露堂也死了个丫环，恰是玥鞠。太夫人目睹时疫已闹到云府内院，便当机立断，命令将出岫、玥鞠所住的院落尽数燃烧，严格节制火势，以防伸展开来。

“不，不是的……”听闻此言，出岫的泪水又滑落下来，用力点头，“侯爷，我……不是完璧之身……”

靠在榻上，由云辞亲身喂药的滋味，实在令出岫受宠若惊。她拘束地喝下这碗药，等了半晌，云辞也没有拜别的意义，因而她只得在他掌内心写道：“我想沐浴。”

要如何开口，对云辞提及那段不堪回顾的过往？她曾将身心托付过另一个男人，又被生生孤负，如许的话语，出岫难以开口。

他停顿半晌，细心察看她神采的窜改，持续道：“出岫，你我明显是这世上的一个古迹，为何你不肯成全？我们不是不相知，也绝非不能相守。”

出岫担忧此举会引发太夫人的不满，也曾劝过云辞回府，劝了数次，终究是两人各退一步——出岫在将养四日以后，执意回了知言轩。在这期间，太夫人并未派人再去催促，也没有只言片语，这令出岫非常不安。回府当日，她原想去荣锦堂请罪，却遭到迟妈妈的婉拒。

出岫急了，心想此人何时变得如此恶棍？可她的身子才方才规复，双手底子使不上力量。相互对峙了半晌，到底还是出岫先败下阵来，垂眸唤了一声：“云公子。”

出岫大为赧然，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天下女子，任谁面对这一番密意剖明，想来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早在出岫失声之时，这份前缘早已必定。出岫又哭了，只是这一次，她落下的是欣喜的泪水。

出岫大感无法，再次拉过他的手写道：“沐浴。”

话一出口，云辞已勾唇含笑。出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无认识地以手掩唇，清眸大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云辞拉下她一双柔荑握牢在手中，低声哄道：“再说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