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路多舛情毒深(2)[第2页/共6页]

只一瞬之间，方才的脉脉温情已被惶恐不安所代替，出岫心底沉了一沉，再想起今早本身的咳血之兆，竟生出一种不久于人间之感。

出岫正兀自想着关于四姨太的各种传闻，但听云辞已含笑对屈方道：“四姨娘整天不踏出苑门一步，不过本日屈神医来访，想必她很乐定见上一见。”言罢已转对竹影命道：“你去一趟冷波苑，只说屈神医在清心斋相请。”

云辞在门前望了出岫半晌，才道：“推我出来。”

来者恰是四姨太鸾卿，修眉端鼻，肤色奇白，比之出岫白里透红的雪肌，她则白得更似烟纱绸缎，特别鼻梁极高，眼瞳几近浅褐色，如同……猫眼。果然是出身姜族，这位四姨太鸾卿，端的有一种异域之美。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云辞顿时心中一沉，面上倒是如常，只点头道：“有劳。”说着已伸脱手腕。

她恼他身为堂堂离信侯，却为了一个身染时疫的哑女，置合府高低于不顾；她也借此回绝给出岫一个名分，在那夜过后。云辞乃至思疑，母亲已晓得了出岫的实在身份。

见那婀娜生姿的背影已渐行渐远，云辞才缓缓敛去笑意，正色看向屈方：“请神医直言，出岫但是有何不当？”

这般胡思乱想着，却见云辞已紧了紧手劲：“在想甚么？”

屈方又探上云辞的脉搏，考虑半晌道：“也是无碍。”言罢他已罢手而回，安静隧道：“前次来烟岚城是慕王相请，来去仓猝，未及见过四姨太，不知今次可有机遇晤她一面？”

云辞尚未开口，屈神医已将出岫及云辞的症状说了一遍。

方才竹影在路上已说过屈神医在此，鸾卿便直白相问：“侯爷与屈神医唤我至此，所为何事？”

闻言，出岫面色更加润红，压下咳血的惶恐与惊奇，勉强一笑，并不说话。

时候渐渐流逝，云辞只觉本身的心也垂垂吊了起来，唯恐屈神医断言出岫染上甚么重疾。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才听屈方笑道：“女人咳血，应是耐久失声导致喉头呆滞的淤血，并无大碍。”

对外，太夫人只宣称是为这一场瘟疫礼佛念佛，用心供奉佛祖九九八十一天；可云辞晓得，母亲如此一举，只是因为不想见他罢了。

两人相互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暖热，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情。可不知为何，出岫脑中俄然蹦出来关于这四个字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