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页/共6页]

沐白从流云轩分开后，谢冉就对着窗户冷静站着，半天没动一下。

杨锯从内里出来迎他，目光落在他身后大门外，惊奇道：“那不是仲卿的车马么？他这是要去那里？”

“为了博个明净名声。”她扯了一下嘴角：“总之皆因我无私罢了。”

谢殊还是第一次传闻此事，冷静无言。

卫屹之摆摆手：“去吧。”

名单出来那晚，谢冉跪在谢殊面前死力劝止：“退疾违背号令是有不对，但丞相岂可心慈手软，他日此人若成祸害，悔怨晚矣！”

她怔了怔。

卫屹之点头感喟：“你我兄弟，何必遮讳饰掩。现在内里大家传是因那伶人之事，但是真的？”

谢殊不喜好乐律，之以是过来也是因为听到乐曲想起了虎牙，此时却被此人的放浪形骸吸引了，忍不住走近了几步。

大师吓得一哄而散。

“那里的话，是秦兵凶戾，这统统只是不测。”卫屹之沉默半晌，忽而道：“实在家兄也是这般在途中被秦兵俘去的。”

“小人年幼时与一女子商定赎身后归去找她，可惜至今未能遂愿。现在小人即将阔别国土，再也没法完成商定，如有机遇，还请丞相代小人将事情启事转告那故交。”

“那你又何必将他送去吐谷浑？”

愈发闷热的夏季，谢殊房内门窗大敞，她侧身卧在榻上，望着窗外，不知在想甚么。

楚连又道：“小人无觉得报，只能为丞相击筑歌一曲，愿丞相安康安闲，繁华永享。”

沐白感觉此人僭越，要去赶人，被谢殊拦下。

他没甚么定见，批了个准奏，人选就由谢殊安排。

谢殊不由心生佩服，一个半醉的人还能察言观色，这些世家后辈真是短长。

若肯定他真死了，再给他起个大坟吧。

谢冉抿唇起家，带着肝火出了门。

谢殊低头看着他的手指，点了点头：“多谢。”

“看你端倪之间神采郁郁，定然还在惦记他吧。”

谢殊道：“你不必忧愁，我情意已决，就这么办吧。”

王敬之停下操琴，拿了中间酒盏笑道：“想来便来了，丞相可要同饮一杯？”

谢殊回房沐浴换衣，回到书房时已经神清气爽。

“怕是不在了吧。”

谢殊坐到他劈面：“也好。”

“肉苁蓉不是壮阳补肾的吗？”

很快谢府派人送了折子入宫，称丞相俄然病倒，请天子恩准赐假。

“荆州，八年前饥荒以后，早没家了。”

那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来，斜眸一眼，不尽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