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连夜嘱托[第2页/共4页]

杨蓁道：“眼下天还未亮，我们大可觉得你开角门出去，无需你再翻墙。”

他们两人一样是睡得很晚，此时天将拂晓，恰是熟睡之时，突然被叩门声吵醒，两人俱是满心烦躁。

段梁向徐显炀道：“回大人，独一那日为免张奉銮分拨杨女人去接客，我才不得已奉告了他，除此以外，再没流露。”

传闻了昨夜流芳苑之事，他们也还猜想着徐显炀或许来找杨蓁只为公事，眼下一见，才感觉这两人怕是真有点特别友情的。

赵段二人一齐缩了脖子，盗汗直冒。

段梁与赵槐也是点头：“不记得有。”

徐显炀这时又转向他俩道：“你们两个都是换她出去的经手之人，今后也需到处留意，不要落单，不然说不定也要步葛六的后尘。”

他们自不会想到，徐大人来时是捡了一楼一间乐工的住房，自敞开的后窗钻入，像逾墙穿壁的窃贼普通穿过人家屋子出去的。

赵槐笑道：“想必大人他会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上乘工夫！”

教坊司是座筒子楼，哪有墙头可爬？总不成他是翻过三层楼顶飞出去的？

徐显炀思考半晌，方道：“你们还不知，葛六已然死了。”

乐厅里空旷暗中，一说话便带着覆信，徐大人无需大声，就已显得严肃实足。

杨蓁眨眨眼，又不能直说“他们怕我怀了你的娃娃”，只好放弃：“没甚么，都是小事。你来找我又有何事啊？”

段梁有妻有子，赵槐虽孤身一个，却还父母健在，哪敢再有一丝游移，忙不迭地承诺：“大人放心，小人道命不要也必会护好杨女人。”

开门还如何显得出徐大人的过人本领？徐显炀也不甚明白，常日里让他去找人显摆甚么，他都没那闲心，本日却很想在她面前显摆，方才见到这小女人双眼圆睁、叹为观止的模样令贰表情大好，即便一会儿走了看不见，内心晓得她又会那样，也不错。

徐显炀何尝想不到这些？也正因如此，这一次线索断了恐怕再难持续，他也正烦恼着，叹了声：“防患已然总归没错。你也随时谨慎着，但有异动，都着他们报与我知。”

徐显炀顿时皱紧了眉头，朝赵段二人道：“看好了她，别叫她乱跑。”说完便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