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一路随行[第4页/共4页]
杨蓁欠了欠身,煞有介事地问:“大人既然晓得耿蜜斯被藏在诚王府,是不是也能够像潜入教坊司见我那般,潜入王府,寻到耿蜜斯的地点,然后问清她本人,会是甚么人、为了甚么要暗害她?”
杨蓁还未曾听他说过甚么笑话,听他语气端庄,便也当端庄话听,还跟着诘问:“有何难处?”
徐显炀忍下心中好笑,学着她煞有介事地说:“不错,你这体例好。比及夜深人静之时,我翻墙潜入王府,摸到耿芝茵的住处,向她问清凶嫌会是何人,就此便可结案了。只是,这内里另有一个难处。”
畴宿世影象来看,他也确切是惹诚王不喜的人之一。
徐显炀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转头朝四周看看,她仍随在身边,落日仍暖暖照着,身周都是熟谙的都城街道,他不由奇特:方才那是甚么?梦中所见么?
厂卫的人是跟踪盯梢的里手,来跟踪厂卫,这类班门弄斧又自取其辱的事,却总有人做。
徐显炀刚听她说画屏“是个清倌”,此时又说他“是个清官”,真是如何听如何别扭,哼了一声道:“清官清官,大家在你口中都是清官。”
在他是个穷孩子的时候,她反而是位官家蜜斯,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是吃喝不愁,当时的他们若能相遇,想必会是她美意恩赐给他一口吃食吧?
这话一说,倒像是一下将他们的年纪差异拉大了很多,以期借此冲淡难堪。这一招……
徐显炀上了马,望着她心想:她不成能是那种会敬慕王府气度、笑我家宅寒酸的人,我如果将她视作那等虚荣女子,但是看低了她了。
杨蓁怔了一下才明白他意中所指,不免又是掩了口一阵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杨蓁实在哭笑不得。看来徐大人是不能逼的,逼到墙角他就不知所云了。
徐显炀望着她,心头不觉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