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醍醐灌顶[第6页/共7页]

这里是王府书房，贴身小厮瑞锦儿正为他清算着桌上的书卷，诚王在官帽椅上默静坐了一阵，俄然闲闲地问道：“瑞锦儿，你是不是厂卫派来的探子？”

那丫环想起王府一贯严苛的端方，也是心生害怕，再如何意犹未尽，也还是忍了下来。

何智恒有些不测：“你说如何主动反击？”

被问的丫环仓猝看看摆布，脸上变色道：“你怎提及这个？被人闻声可不得了。”

那丫环见四周无人，一旁的屋檐外又是雨声不断，她们低声说话，隔开三步之远就不成能听得清楚，才放下心来道：“依我看，若论面貌，怕还是这个新来的更胜一筹。不过她毕竟是教坊来的，王爷又指定了她做婢女，一来就不像前一名那么受宠占优，将来想也越不过人家去。”

杨蓁一向由陈嬷嬷传授端方，三天下来，没有再见诚王一面，倒是在第三天头上，见了王妃周氏一面。

李祥也道：“就是，不就是请厂公出人看管柳仕明么？我去传话，叫志欣先去看着柳仕明，保管没事，你就归去歇着好了。”

瑞锦儿停动手来想了想，道：“原传闻厂卫的探子无处不在，无所不知，说是武宗朝那会儿，有一回四小我坐在一块儿说厂公的好话，四周绝无外人，成果没出两日，四小我全被番子抓了，一气儿鞭挞死在了诏狱里头。那厂卫的探子就像幽灵儿似的，防不堪防。”

卓志欣与他对望一眼，也是悄悄心惊。

总而言之，诚王府是个很洁净划一、斯文平顺又端方极严的处所。

“你怕甚么？我也只问你，又不会再与外人去说。”

距鞠问柳仕明当时一晃四天畴昔，他的状况已然稳定下来，不再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但医师明白奉告徐显炀，他能复苏过来的但愿也很迷茫。

李祥与卓志欣眼睛一亮，都觉此法高超，齐声应好。

并且，全部王府的内宅底子不由王妃办理，这位女仆人的权益仅仅范围于很小的一方地区，反而是陈嬷嬷管得更宽。

李祥道：“依你说就由着他们肆无顾忌怎地？说不定那内奸就是你我眼跟前使唤着的，今后我们想查些甚么，查到些甚么，还不全都被人家密查个一清二楚。”

即便是私底下与杨蓁闲谈，也没人敢来探听她的过往。

卓志欣劝道：“你太累了，该尽快归去歇着。”

柳仕明尚且吊着一口气，现已交给了请来的大夫看管，还不知能挨得几时。

卓志欣向他打了个手势, 制止了他说下去, 向不远处徐显炀的值房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