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佩玉明珠[第1页/共4页]
钟离啻想到他白日的确是焦急了,有些脸红,只好赔罪:“钟离啻原在此地丢了贵重之物,一时寻物心切,失了分寸,乱了礼数,叫女人见笑了!”
落水寺
钟离啻勒了黑骏马,跳上马,挥了玄色披风疾步入内。落水寺僧众不敢禁止,只是面面相觑,又主动低下头,对钟离啻这无礼的行动假装不晓得——这但是宗室嫡子,谁敢获咎!
“明显就在这里的,如何会没有呢?”钟离啻喃喃自语,缓缓起家,拿出帕子擦了粘了雪水的手,皱着剑眉,又不断念肠找了几株树,还是未发明快意佩。这时有些绝望,钟离啻抖抖披风上的落雪,看着漫天的雪花,心中倒是焦心——落水寺凡人难进,只宗室姻亲可进。钟离啻这快意佩是块少见的青玉,光彩均匀通亮,镂祥云快意,以金线穿之,乃是玉中上品。普通人莫说能得这么一块玉,便是得了亦不敢随便拿来夸耀的。
这话没有避讳甚么,明显也在说给钟离啻听。钟离啻不觉昂首看天——夜浓如墨,又些微飘雪。他在南疆长大,天然不懂北方这类天象意味着甚么。却听那女子慢条斯理道:“上夜无月,触手无风,多数要降暴雪。”
这话说得,初如雪颇活力,不过并不发作,又自知不能同如许的人讲事理,只能忿忿拜别。
因下着雪,夜墨如漆,夜雪映亮了这院红梅,钟离啻顺手折了枝梅花,高低瞧着这梅园的布局,内心却非常不是滋味。
探出衣袖的手并没有多少肉,有些瘦骨嶙峋,只是这手的仆人虽为女流,却脸孔刚毅,教人不敢等闲冲犯。
却听方才的女声又起:“你们且去吧。明月,看茶。”
钟离啻俯身拾了那物,见是一颗不大的夜明珠发着青色微光,正纳罕是甚么贵族姻亲,竟有夜明珠如许的奇怪东西。想下落水寺没多少人来,钟离啻去问方丈。只见方丈缓缓见礼:“阿弥陀佛,相逢是缘。想来世子与那位施主此缘未了,终是会再见。”
钟离啻想起甚么,接了她的话道:“入城必经的那孤龙峡谷,暴雪以后恐怕马车难行。埋头禅师真是体贴备至啊。”
一袭紫罗裳略显华贵,身子陷在一樽紫檀轮椅里,叫钟离啻有些惊奇。
钟离啻凭着影象来到与落坠红相遇的那棵梅树下,蹲身以手刨开积雪,却找不到那块快意佩。
昨日还晴云万里,夜间便起了西风,凌晨又下起了雪。不过落加蓝还是定时来到王府向久未会面的姑父问安。靖南王也非常欢迎,酬酢很多。只是落加蓝未见钟离啻前来,便猎奇地问了一句:“怎不见表弟,他不会还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