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花事[第1页/共3页]
辛侧妃脸上哀婉欲绝,坐着一动不动。
昔日的姐妹情深,大多泯没在这七八年的光阴里,难抵本日从职位到景象差得太多。辛侧妃心下酸涩,还是笑意端庄地谢了孟昭仪的美意,便告别出宫。
彼时,慕容蕙怕惹姨母悲伤,在花房里流连多时,又唤人打水重新打扮,才换作笑容,命人端了两盆洁白的水仙回到姨母房中。
不知不觉,春意渐浓,早开的迎春花期已尽,金灿灿铺了一地,如华丽的丝绸。杜侧妃不要丫环打扫,本身取了洁净的扫帚,一点一点将花笼起,也不做那些伤春悲秋的葬花雅事,都堆在枝干下做花肥。
说到悲伤处,杜侧妃泪水涟涟,忙以帕子拭去,竟自我解嘲地一笑:“姐姐,说句分歧适合的话,我们虽担着侧妃的名份,毕竟不如一个侍妾来得安闲。”
孟昭仪拉着她的手千叮万嘱:“两位姐姐莫要多想,千万好生保重,如果得闲,便经常进宫来讲句闲话。”
沧浪轩的沉香亭内,茶香袅袅,只要两小我相对而坐。
只是,花也似人,错过了季候,再不复当日的交谊。
三面帘子放下,只打起一扇,近中午的日光暖暖,透过嵌着深蓝琉璃的窗扇映出去,好像筛落了一地碎金。(未完待续。)
杜侧妃住的小院名唤芷兰院,是个两进三间的侧院,背面有个小小的花圃。现在,侧妃杜若流连在本身的后花圃里,正专注地扫下落花。
杜侧妃便将手中扫帚扔给一旁的丫环,叮咛打水净手,一面挑了匀净的玫瑰露抹在手背,一面请辛侧妃进房。
用了积年的松针加落叶,命人沤成黑厚的腐叶土,即透水又透气,苏暮寒亲身打理,沤了豆水施肥。兰花公然开得恼人,植株肥厚,几枝花箭窜出,鹅黄淡淡,暗香扑鼻。
满腹苦衷,竟不知能说与何人知。辛侧妃那里不晓得杜侧妃话言下之意,若只是个侍妾,到不消担着浮名,哪日安国夫人情愿做主,放出府去便好。
凭苏睿样的人物,平生替他守着也是多少女子的心甘甘心,可她与杜侧妃是由宗人府上了玉碟,得了皇家的承认,堂堂正正抬进了安国王府的大门。然后,整整七年间,二千多个****夜夜,苏睿未曾碰她们一根指头。
苏暮寒亲手泡茶,谙练地烫过杯子,又以茶责撮起未几很多的茶叶投到壶中,等候炉上煮的梅蕊水最后一次沸起。
苏暮寒陪着母亲与表妹坐了一会儿,便听母亲叮咛,陪着慕容薇去沧浪园中漫步,想先看过当日那几盆兰花和高大的木棉树,再返来陪着母亲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