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皮（上）[第2页/共3页]

“不要！”

来了来了！

如果不是那股难闻的尸臭持续刺激着感官，直叫人觉得棺内是一个昏睡的孩童。真是煞为奇特！！！

“小女人不懂礼数！拍门三下这叫登门拜访，还不快快迎我出来？”

“我――”

三人静候盏茶的时候，外头又热烈起来。

李腾山淡定自如，向孟小凤问清了孟郝地点，脚步晃闲逛悠地朝配房寻去，留下李青虎在门外等候。

几只土狗向陌生的访客狂吠，不过逞凶几声便夹着尾巴掩头逃脱。

“李前辈？！”

“你！哼！”

...

李腾山屏住呼吸，定睛一瞧，那棺中尸身似栩栩如生的蜡像，毫无一丝腐臭迹象，皮肤、面色无不但洁亮丽，似打了一层蜡，连眼睫毛都清楚黑亮，身后常见尸斑更是一块也没有！

配房内，传荡着淡淡的暗香，是茶香。

那堂下，摆着两幅青棺，丈长的白布敛着棺中尸身。

李腾山关了门，瞟去一眼，见孟郝固然面如金纸，却又略带一丝红润，床底下藏着半角的痰盂染着黑血，知别性命无忧。

老祠堂如退色的画，四周都突显老旧，它有个三四十平方的小院，东南角载种一株青苍枣树，树下直立着一块地盘神位，持续里走，砖瓦筑起的堂下挤满了人。

“你甚么你？！”

孟小凤守在外门，亦是想不通二叔如何窜改这么大，明显之前还如临大敌来着。

李腾山便是嗅了一口茶香，说：“茶是好茶！只是怕那人不懂品。”

李青虎进入配房，他问如何回事？李腾山却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地品着茶，劝道别急。

一番场面话说罢，李腾山直奔正题。他使了一个眼神，孟郝点头会心，忙驱开家眷。半晌后，堂内仅剩寥寥几位与死者干系密切的直系支属。

未见尸身，先闻尸臭！

这是一间处在屋连屋环境内的祠堂，穿小门而入，内里另有洞天。

现在季候即将入冬，高温会延缓尸身腐臭程度，按他过往的经向来看，即使死去多时，尸身也不该腐臭发臭到这等程度。

他谨慎翼翼问道：

“我甚么我？”

“是不是想上门砸场子？你说啊！”

“汪汪汪！”

“我们这是来送――”

太阳升至头顶，不见暖意。这一日，秋风萧萧，已有寒冬的影子。

支属分开站到门旁，李腾山见再无人禁止，当下不疑有他，大步走到神像下方。

...

“邦邦邦！”

时至晌午，家家户户扑灭灶做饭，大榕村的一处大院响起“邦邦”拍门声，院外灰砖黄墙，伸展着一层经时候磨损过后的班驳，门上挂着一块老牌匾，刻着孟家八极拳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