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收服[第1页/共7页]

蕙娘目送她退出屋子，本身想了半天，也是懒洋洋地一笑，她又推开盒子，取出了那本小册，在上头添了几个字。

石英肩膀一松，这才觉出浑身已跪得酸痛，一时再撑不住，几近软倒在地。她勉强保持着最后的面子，伏在地上，以最恭敬的姿式，听着头顶那漂渺的声音，“你爹晓得动静，是个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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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搁下笔，拿起一方素绢，细心地揩着翠绿一样的玉指。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三姨娘本身受委曲，向来都是能让则让，以和为贵。可蕙娘的自雨堂一遭惦记，她话里话外，就也护上短了。蕙娘本身心底也明白着呢：孔雀刚回自雨堂的那几天，在屋里很有些站不住脚，要不是三姨娘见天打发符山来给她送东送西、嘘寒问暖的，她身边的几个能人，还没那么快消停。

还是这么傲的性子……

石墨的娇憨，有点文娘的味道，理直气壮的没上没下，可被蕙娘一吓，她又软了。“我、我就随口说说，您可别告我的状……”

可这话，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蕙娘。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言传身教，也不知偷偷地见过多少高官，旁观了多少次人间龙凤斗心眼子。察言观色，是她刚强，三姨娘又是她的生母，这话要还能骗得过她，焦清蕙也就不是焦清蕙了。――五姨娘必定不会傻到落人话柄，明目张胆地把话给说出来，但弯弯绕绕、曲盘曲折地表示三姨娘几句，吃准她息事宁人的性子，恐怕还是有的……有焦子乔在手，三姨娘必定不肯意获咎她，她还不明白三姨娘吗？如果晓得南岩轩受了委曲，蕙娘少不得和太和坞冲上，为了不给女儿添费事，别说是住到承德、小汤山去。就是今后吃斋念佛，不出南岩轩一步，恐怕三姨娘都是甘心的……

自从正月里到现在，两个多月了，文娘还一向‘病’着，平时除了偶尔到谢罗居给母亲存候，竟是毫不出花月山房一步。四太太和蕙娘也都忙得很，蕙娘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mm了。要不是明天嫡母请她过来，她本来也筹算去花月山房坐坐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动静，蕙娘倒不急着畴昔了，从谢罗居出来，她便进了南岩轩和三姨娘吃茶说话。

这话多少有几分用心，不过，石墨笑嘻嘻的，即便在蕙娘锐眼看，她也都没有一丝不安闲。“我晓得女人疼我……可这事没定下来，我内心真是悬得慌。”

蕙娘先不说话，等被石墨求得浑身发酥，才望着指甲，渐渐隧道。“晓得啦……不就是钱吗，他能不能出去，我不好说。在家得看太太，过门了还得看那边的太太，不过，家里的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爹娘年纪都还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