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共5页]

难怪先生总说，最毒妇民气呐！

袁茂更觉宽裕，冷哼一声，把快意的绢子掷在地上，向卫泽仓促见礼，逃也似的飞身走远。

冯尧松开衣衿，吐了口气。

袁茂眼睫微颤，打了个寒噤，搂着胳膊，在春登上颤颤颤栗。

她一低头，能看到卫泽漂亮的侧脸和微微蹙起的浓眉。

不过如果这个别例果然管用，能把孟文才揽入皇上麾下，那冒点风险，也不算甚么。

“传闻小天子只认得几个字，每封折子都必须让袁西施先给他讲授一遍，他才听得懂。”

他的目光里像掺了细碎的日光，亮晶晶的，能熔化人间统统风雪冰冷。

卫泽仓促点了点头，仿佛不想多说，把怀中的丹凤花往周瑛华跟前一递：“这是园子里开得最红最艳的丹凤，我摘的。”

“哐当”一声，袁大人面色惨白，捂着胸口，踉跄两步，晕畴昔了。

周瑛华垂下眸子，一时无言。

看皇后如此谙练，明显不是第一次擅主动用玉玺了！

身后一人喊着他的名字追上来。

卫泽撇撇嘴，朝身边的曹平道：“袁侍讲向来看重端方，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朕头一次看他腿脚如此矫捷。”

卫泽摸了摸鼻尖，低眉扎眼，和言道：“下次不会了。”

孟明城挑起嘴角，笑道：“叔叔已经大好了，多劳冯将军惦记。”

周瑛华表示一旁侍立的宫女接过丹凤花，既然卫泽已经发觉，必定已经做好筹办，那就不必她提示了。

这一刻光阴静好，他们仿佛是一对平常的少年伉俪。

冯尧在风口站了一会儿，模糊听到孟家几人在车厢内高谈阔论：“小天子还不知事，整日只晓得调风弄月，前一阵子闹着赛龙舟，这几天和周皇后蜜里调油，连折子都没工夫看。”

“陛下摘它做甚么？”

冯尧脚步一顿，转头一看，本来是户部侍郎孟明城。

袁茂考虑再三，不再游移，找出卫文帝先前批复的一张折子——这是篇骈俪青词，卫文帝生前沉迷炼丹，不务朝政，偶尔会遴选几个青词写得好的大臣，委以高官厚禄，朝臣们为了讨他欢心，奏折里几近不会提起国事政务，清一色满是奏章祝文。

快意摇点头，扯了扯称心的衣袖，取出一张橘红色绣杜鹃花的绸绢子，塞到袁茂手内心，“袁大人擦擦，虽是暑热天，被冷风吹着也不是好玩的。”

夏季炎炎的日光透过廊前的刻花竹帘子，落在卫泽的眼角眉梢，映出一张愈显棱角清楚的俊朗面孔，乌黑的双眸中俱是和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