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上[第2页/共4页]
飞霜淡淡地说:“母亲卧病多年,当时刚去世不久。为了给她看病,耗尽了家中的财帛。家君拿不出多余的财帛办理……”她说到这里俄然一顿,昂首朝窦长清看了一眼,惴惴地不肯再说下去。
窦长盘点点头,问:“是你们娘娘有事?”
“有一个弟弟。”
飞霜嗫喏着既不敢承认,又不敢否定,唯有趴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求公公明鉴。”
窦长清看了一眼皇后,走到门口问了问,又回转来,低声叨教:“是华嫔跟前的飞霜来了。娘娘要问她话吗?”
飞霜心中绝望,赶紧说:“奴婢自知超越,不知天高地厚,让公公和娘娘笑话。只是这是奴婢的一片情意倒是真的,奴婢是真的想为皇后娘娘尽一份心啊。”
他大哥目炫,眯着眼在满纸的字里寻觅刚才停下的处所,还没等开口,便闻声皇后幽幽地问:“阿翁,你说鸿恪还回得来吗?”
皇后也吭声,仿佛睡着了普通。窦长清因而会心,悄悄地走了出去。
“孩儿于正月二十八过黄河,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达到玉门。玉门是边郡向中原的流派,出了玉门,才真正到了塞外。这一起上,沿途州郡都谨慎欢迎,孩儿并未受半分委曲,魏都御陪侍身边,斯须不离摆布。崔尚书也经心极力,为孩儿举荐各处官员。一起饮食都还风俗,夜里睡得也好,母亲万勿顾虑。”
飞霜放下笔,将两手掌心向上摊开了给他看。公然掌心指尖有一小团一小团红色的印子。窦长清见多识广,晓得是耐久与发酵的谷物打仗构成的酒瘢。
“皇后娘娘比来精力不好,来得少了。唉……这里娘娘不来,也没人甚么人会来。你看,这儿另有抄了一半的地藏经。”窦长清说着,将桌上的经卷摊开,又摆出几张已经抄好的经给飞霜看:“娘娘精力不济,这宫里的人怕也静不下心来。你就帮着抄两页吧。”
窦长清嘲笑道:“莫非华嫔娘娘那边还不敷你经心的?”
窦长清冷冷地说:“只是你晓得你家华嫔娘娘只怕再可贵回圣宠,不甘心在阿谁冷宫中耗尽一辈子,是不是?”
窦长清只得感喟,本已经半站起来了,复又坐了归去:“那奴婢就持续念。”
窦长清没法,只得承诺:“是!”
飞霜诚恳接过来,礼佛上香,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