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第2页/共3页]

但是，在另一边暗中的树林里，却埋没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他们早已布下灭亡的圈套，就等着老兵们进入口袋。肖雅芝、郭连穿戴很笔挺的礼服，仿佛去插手一场盛宴，全然没有兵戈的感受。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没有武装的老兵，能够说就是一群脱了戎服的老百姓，有何风险可言？与其说是来督战，倒不如说，是来看“风景”的。

汽车一起行驶，老兵的军歌一起宏亮。两部车上的战友时不时相互拉歌，时不时又喊起标语来，老兵们个个精力饱满，干劲实足。

“我们在此发誓：不毁灭仇敌，我们不配做你们的战友！不配做你们的兄弟！”战友们齐声高呼。

“这车如何开的？”有人愤恚地问。其别人揉着脑袋，摸着胳膊，站起来，往车火线望去。其他两辆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郭连放下望远镜，对肖雅芝说：“特派员，开端吧？”肖雅芝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一向在玩弄，转着圈的一朵红色的野花，往前抛向公路方向的空中。小白花随风渐渐飘落山下……郭连望着飘落的小白花，脸带险恶的笑意，右手用力向前一挥，一旁的莫同会心，向天空发射了一发信号弹。顿时，山谷里响起狠恶的枪声。

排长郑拓含着泪，为一班长戴好帽子，望着一班长那双鄙弃仇敌，看不到仇敌被毁灭，死不瞑目标眼睛，不由泪流满面，四周的战友也潸然泪下。排长郑拓用手悄悄的蒙住一班长的眼睛，发誓道：“一班长，你瞑目吧，我们全部战友在此发誓：不毁灭殛毙你们的匪贼，我们不配做你们的战友！更不配做你们的兄弟！”

请记着！白山口有六位火箭筒班的战友，长眠于此，让我们永久记着他们吧！

排长郑拓把手悄悄的从一班长眼睛上拿开，一班长本来圆睁着的双眼，现在已宁静地合上了。他已经听到了战友们收回的誓词和吼怒声，有如许的兄弟、战友的承诺，他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呢？他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呢？战友，我走了，请记着你们的承诺！我在天国等着你们的好动静，别负我呀！

远处，从拗口开过来三辆卡车。前面两辆卡车各乘坐着二十名退伍老兵，前面一辆拉着老兵们的行李。车头挂着用红布做成的大大的一朵红花，显得格外的夺目。两侧车厢上贴着横幅，一辆上书：为群众名誉退伍、为家人安然返乡；另一辆上书：退伍返乡不退色、安然回家建故里。

汽车在燃烧着的汽车旁停了下来，增救兵队的同道们纷繁跳下车，端着枪，冲向四周的无益地形和制高点。但是，仇敌跑得没了踪迹，兵士们将一班兵士的六具尸体，抬到一块，帮他们清算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