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午正(4)[第6页/共6页]

“嗯？”

张小敬正要上前，葛老却伸手拦住，把他们带到隔壁屋子里去：“张老弟，你的情面只到这里为止了。”他的意义很明白，我奉告你这女人在哪儿，情面还完了。接下来要用这女人做甚么，就得别的算了。

李泌在临行前伶仃见过他，一旦他发明张小敬有逃脱或叛变的迹象，要立即示警，若身处没法示警之地，则亲身处断。姚汝能感觉，张小敬现在已闪现出了马脚。他底子不信赖，对于一个贼人要如此勉强责备。必然有题目，必须在他出售更多官府好处前予以禁止。

姚汝能悄悄把右手挪到了刀柄处，脑筋里闪现出临走前李泌的叮咛。

这条路，可比他杀死前同僚调换谍报，然后背负着猜忌去清查突厥凶徒要轻易多了。

这些年来他专为三曲青楼略人，倘如有女人不平管或跑了，他还管调教抓捕。久而久之，葛老凭着心狠手辣，成了平康里最大的人估客，隐然成了坊中一霸。棚屋区就是他的天下，统统的女人都晓得，宁惹相公，莫恼葛老。

张小敬微微一笑：“葛熟行里，岂有空飞之雀？”听到这句话，葛老那张黑面孔上的褶皱一阵伸展，肥厚的嘴唇咧开，暴露白牙，似是一排人骨横卧夜中。

姚汝能走着走着，俄然一个骷髅手从黑暗中伸过来，吓得他叫了一声。再细心一看，才发明是一个枯瘦如柴的女子趴在门前。葛老收回低叱，那女子从速缩回击去。

“不，此次与朝廷无关。”张小敬佩开端，有微小的光芒从茅草的间隙流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