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兵不厌诈[第2页/共3页]

晓得兵不厌诈之理，死也要死得其所。黄副将痛心疾首，感慨，“但愿颠末这场大战，他另有全尸吧。”

袁三公子搀了父亲，随端木蒨姌来到隔壁配房，奉茶以后，立在一旁。

分开袁府人，端木蒨姌想了很久，唤驿馆管事、黄副将入驿馆书房密谈。

父子两无一人回声。

“没想到邢老爷和袁大少为一个不了解的妇人，竟肯派出两三百人山间采药，另你族弟的娘拖了一年性命。”管事惊奇。

“将内里散落的敌军尸首偷返来，然后由我和驿馆的人、及公子你，为他们换上我们的衣裳……”

推心置腹，端木蒨姌第一回在根基陌生之人面前，评朝廷要员。

“公子息怒。世人皆不肯靠近棺木，我方兵力即便多过敌方，然，未颠末正统练习，只能以多胜少。而没有驿馆做樊篱，相遇时即是送羊入虎口。”

“我弟弟也在内里。”黄副将之族弟效命于袁府，出战也没了性命，“我将我弟的尸首从袁家人处取回，交予公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白发人半晌间送走两位黑发人，其痛心之深，端木蒨姌了解。

“卑职未闻声。”管事晓得充耳不闻。

“公子请起。若没有你，他俩和护院们的仇还报不了呢。老夫未向你伸谢，怎反而你……”袁老爷落泪。

“我也说不清楚。厥后是因为采不到那种药，族弟的娘才有救活。那一年的时候，族弟的娘过得还挺舒坦，今后我们不再做猎户，投奔两个府。”黄副将低语。

“护院、厨子怎是清常日子？”管事皱眉。

“下官将亲领人出去，请公子留在驿馆。若公子产生不测，这周遭百里都完了。”乡绅们未见过世面，临上疆场，各自为营。管事以为不靠谱。

黄副将感慨。

“下官这就安插偷敌军尸首的事。”管事沉声。

“我是想向老爷借人，但也……”双膝跪地，端木蒨姌拜求，“但也想借尸。”

“女人，为何不到议事之所？”黄副将费解。

“混闹！我哥和族人的尸首怎能借给你？死者为大！原觉得你比他们通些道理，没想到也是小人……”袁五公子在门外闻声了说话内容，冲进房。

“请随老夫到隔壁说话。”袁老爷揣摩：她有事相求。

“两位公子之死，是为了庇护活着的人。若没有他俩和几百名袁家兵士的搏命抵当，我们现在全见了阎王。”端木蒨姌悲忿。